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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錦雲開立刻心疼的要死,又看了一眼昭陽公主身邊的幾個人,心裡猜測著是誰會這麼心狠,居然把錦瑟的胳膊給扭的脫了臼,這丫頭不是依仗著六王爺才讓陸亙佑帶她來的嗎?怎麼還有人會這樣為難她?
六王爺也趕過來詢問,昭陽公主卻不好再多說,只瞥了嘉禾郡主一眼,招手叫來太醫給錦瑟復位手臂骨。
皇上行圍,跟隨的自然都是跌打損傷上頗有造詣的太醫,太醫上來摸了摸錦瑟的手臂骨,只是猛然間一抬一拉,錦瑟痛的低呼一聲之後,便解決了問題。
太醫說道:“姑娘活動一下,看還痛麼?”
錦瑟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臂,雖然還算賬,但卻不是之前那樣鑽心的疼痛了,忙感激的衝著太醫點頭說道:“多謝太醫,我沒事兒了。”
錦雲開也上前來給太醫道謝。景安卻已經擠進來看著錦瑟,像個大人似的輕聲嘆道:“為什麼我兩次見你,你都是這麼落魄的樣子呀?”
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讓他這一嘆給衝的淡了許多。連六王爺都忍不住輕聲笑起來,說道:“小丫頭,說說,是怎麼回事兒?什麼人這麼大膽,你拿著我的東西都不管用?對了——我給你的手珠呢?”
錦瑟沒說話,學著昭陽公主的樣子看了一眼躲在後面的嘉禾郡主。
六王爺的目光順著錦瑟的目光看過去,看見自己的女兒躲在昭陽公主身後不敢往前面來的樣子,便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於是目光一沉,叫了一聲:“嘉禾。”
昭陽公主往一旁一閃,看了嘉禾一眼,說道:“嘉禾妹妹,六王叔叫你呢。”
嘉禾方磨磨蹭蹭的走過去,站在六王爺跟前,低聲叫了一聲:“父王。”
六王爺抬手說道:“珠子呢?”
嘉禾遲疑了一會兒,方把藏在背後的手拿出來,右手伸到左手的衣袖裡,把那串珠子從手腕上拿下來,遞到了六王爺的手裡。
六王爺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父王給錦瑟的東西。父王跟你說過了,這個東西給錦瑟,你長眠於底下的姑姑才能瞑目。父親的話難道你沒有記住麼?”
嘉禾很是委屈的看了錦瑟一眼,低聲說道:“父王,我很喜歡很喜歡這串黃玉,我願意拿我所有的珠寶跟她換,還不行嗎?”
六王爺搖搖頭,說道:“如果你的字能寫的有錦瑟的一半好,父王早就把這串手珠給你了。這串手珠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件珠寶,但對你死去的姑母來說卻是一生的追求。你有那麼多珠寶首飾,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是價值連城的,又何必非要這串手珠不可?”
說完,六王爺不再理會自己的女兒,而是轉身去把那串手珠又遞給了錦瑟,並和藹的抬手摸摸她的腦袋,說道:“小丫頭,本王給你的東西,可不許隨便給人呀。”說著,他的目光從錦瑟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上移開,環顧四周的人,目光緩緩,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似乎是一種宣佈。告訴大家,這串珠玉是他六王爺親自交給這個小丫頭的,以後誰也不準質疑。
錦瑟看了一眼身邊的父親,抬手把那串珠玉接過來,心中感慨萬千。
若沒有這串珠玉,恐怕自己也生不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想法,敢隻身一身隨著護軍統領來皇上行圍狩獵的地方。若沒有這串珠玉,陸亙佑自然也不會在乎自己一個小丫頭的話;當然,也不會引起嘉禾郡主的嫉妒,讓她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
富貴權勢這四個字,果然是兇險萬分的。之前在小說裡所看到的那些事情終於真正的面對,讓她的思想在這一瞬之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她明白,自己是被葉逸風護得太好了,以至於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謹慎小心還不夠,輕易的以身犯險,險些釀成大錯。
一想到葉逸風,她的心裡又忽然痛了一下,那種惶恐的感覺再次湧上來。
剎那間,心思又是千迴百轉。一時間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父親安然無恙就在自己面前,可自己為何還有這種感覺?
錦瑟握著那串珠玉開不及細想,便聽見外邊有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說道:“六王爺,萬歲爺有急事請您過去一趟。”
六王爺忙回頭說道:“好了,我這就來。”然後又轉身來安慰錦瑟道:“你既然來了,就安心的住下來。先去梳洗一下,今晚就讓昭陽公主安排你住下吧。我要去皇上那裡,明日咱們在好好地說話。”說著,他朝著昭陽公主點點頭,匆匆去了。
六王爺一走,大皇子景平和二皇子景定便一起同昭陽公主告辭,跟著出去了。二皇子臨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