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楚正陽回頭看了一眼錦雲開,又讚歎的笑道:“若說是錦姑娘的想法,那就沒什麼稀奇了。先生本就是神思敏捷之人,錦姑娘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沒什麼可驚奇的。”
歐陽鑠笑道:“公子說的是。錦瑟的想法素來都是奇特的,我們是隻有驚奇的份,公子這邊請,來嚐嚐錦瑟給我們準備的銀針白毫,這茶是自然晾乾,保留了茶葉最純的味道,因為對鮮茶的要求很高,所以炮製的不多,一共也只有一二斤。平日裡總被她當做寶貝收著,今兒才拿出幾兩來招待貴客,我家大哥還沒嘗過呢。”
楚正陽一聽這話立刻說道:“喲,這可得嚐嚐。說實話上午在我們府中,我嚐了錦姑娘烹製的越州寒茶就非常的特別。若有此等好茶,錯過了豈不是極大地憾事。”
“那就請公子這邊坐。”葉逸風抬手讓楚正陽進一旁的半開放式雅間,又轉身吩咐身旁一直隨行的穿著淡紫色繡小朵鳶尾改良式旗袍的丫頭:“去準備水來,為楚公子烹茶。”
桃源福地裡穿淡紫色旗袍的丫頭是葉逸風叫人專門培訓過茶道的丫頭,今日被錦瑟專門挑選出來的這一個名叫紫鳶,是這裡十幾位茶藝姑娘裡面拔了尖兒的。
紫鳶聽了葉逸風的吩咐,轉身去取了一套精巧的紫砂茶具來擺放在雅間的茶海上,又叫人搬了小風爐來,當場開啟了用蠟封著的一個鬼臉青的瓷甕,把裡面澄清的水舀出一壺來放在風爐上燒。
葉逸風等人便分坐在茶海周圍,閒聊幾句,等著水開。
男人們在一起,閒聊的話題出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外,自然就是各自忙的正事兒。楚正陽過了年就要迎娶昭陽公主為妻,當務之時並沒有別的事情,皇上也不會委派他什麼差事,如今恰恰是賦閒。閒了這段時間,楚正陽已經閒的渾身難受了,所以對葉逸風終日忙碌很是羨慕。
閒扯了沒幾句,歐陽鑠便輕嘆一口氣,說起了當時的為難事兒。楚正陽便嘆道:“若說朝廷的國庫裡,恐怕和不用為這一千萬兩銀子而吃了虧空。若是沒有這筆銀子,皇上壓根兒就不會同意在城郊修建避暑行宮的事情。如今你們把錢都墊付出去了,卻又生出雪災這樣的事情來,這都是小人作祟罷了。葉兄怎麼不去跟六王爺提一提,這事兒他能說得上話呀。”
葉逸風輕輕搖頭,說道:“我相信皇上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如今年底到了,六王爺那裡事情也多,這半年來我們也總沒少給他添麻煩,如今這樣的小事實在不忍心再去麻煩他老人家了。”
楚正陽便嘆道:“一千萬兩銀子也不是小事兒,你如今就難週轉了吧?”
葉逸風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若只是週轉,也沒什麼。只是葉家如今出了些事情,需要拿銀子去辦。所以我這裡才有些緊張。”
“哦?”楚正陽聽葉逸風這樣從不在人前透露自己無奈的人居然也能笑的如此無奈,心中頓時升起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來,忙勸道:“鎮南侯府家大業大,人多事雜,難免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葉兄也不必著急。不知道可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葉兄不要把我當外人才是。”
歐陽鑠嘆道:“葉家族中幾位元老不知聽了誰的挑唆,鬧著分家退股兒呢。侯爺多年不問家事,把這件事情推給了大哥。大哥起初也沒想到會有多大的事兒,便應承下來。誰知道朝廷的銀子又給卡住了。”
楚正陽忙問:“葉兄是缺銀子用?我手上倒是有點閒錢,葉兄如不嫌少,先拿去用好了。”
葉逸風沉默不語,此時紫鳶煮的水已經滾開,小風爐上的水壺發出咕咕的聲音,錦雲開忙轉身吩咐紫鳶:“火候差不多了,這茶可以衝了。”
紫鳶取了水上前來跪在茶海旁邊,沖水洗茶,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美不勝收。
楚正陽驚詫於紫鳶這套沖茶的功夫的同時又感慨的嘆道:“這位姑娘的茶藝功夫真是了得。葉兄手下真是藏龍臥虎啊。只怕葉兄閒我那幾十萬兩銀子太少,根本看不進眼裡去呢。”
歐陽鑠嘆道:“幾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了。不過,葉家這次的缺口的確不少,葉家族人十幾戶都要退股,還有一些人暗中持股,要趁機打壓葉家,這事兒算下來沒有一千萬兩銀子是辦不成事兒的。不過我家大哥的意思,是想用葉家生意上的股兒來抵賬。一年兩年,大家把錢放進去,年終等著分紅就是了。若有急事用錢,想撤回去也是可以的,大哥可以按照比外邊錢莊高几分的利息算。只是要度過這次的難關,至少需要一千萬兩銀子才行。”
此時,紫鳶已經把茶衝好,給在座的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