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收錦瑟為義女的話,就必須受戶部衙門的六十廷杖。
禮部尚書看過之後,點點頭說道:“據我所知,你初次帶著錦瑟回鎮南侯府的時候,錦瑟的確是你的貼身侍婢。可後來她再去,侯府裡上上下下都叫她‘小小姐’。還單獨給她安排了房舍,準備了丫頭僕婦伺候,此事也是當真的吧?若你不承認,本官可以叫人去鎮南侯府傳了伺候錦瑟的那兩個丫頭當堂問話。”
葉逸風笑著搖搖頭,說道:“那是鎮南侯府的事情,太太要這樣安排,我也無話可說。或許是因為之前我偶然間曾對我身邊的下人說過一句話的緣故吧。他們有所誤解,然後又把這誤解傳給了侯府的人。侯府大太太為了收攏我讓我回侯府去聽她擺佈,才不得不使出來的懷柔之策吧?”
禮部尚書立刻板起了臉來,抬手拿了驚堂木一拍,喝道:“葉逸風,你也太張狂了,鎮南侯夫人是你的嫡母,古人有訓,父母命,不可違。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還有什麼懷柔之策可言?還有,你說你有句戲言被家人當真了,究竟是何戲言,還不速速招來!”
葉逸風冷笑:“她為何對我用懷柔之策,我就不知道了。我想這事兒若是認真要問起來,大人還是要把夫人傳至此處,問她才能夠明白。至於那句戲言麼——當時錦瑟正在生病,病的不省人事。我也是情急之下,對旁邊的丫頭說了一句,如果她醒了,我寧可把她當女兒來疼。當時,我和大家都以為她醒不了了,可是昏迷了十四天之後,錦瑟悠悠醒轉,當時大家都十分的高興,丫頭們更是以為是老天的恩賜,所以才對她改了稱呼。這對我來說,都是可無可有的事情,我喜歡這個小姑娘,她對我來說便如珍寶一般。下人們稱呼她為姑娘的緣故可能是因為我那一句戲言,但大部分是因為我對她的寵愛。這一點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把杜家別院裡的六十多名下人中隨便挑幾個來一問便知。而鎮南侯府那邊,我的私事他們素來不怎麼關心。所以由此誤會也是常事兒。所有這些逸風都如實招了。大人若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請去傳了侯府的人來於我對峙。葉逸風絕無怨言。”
這番話說下來,禮部尚書也有些懵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真是的,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父女,只不過是主僕而已。
這年頭,公子寵愛丫頭也是常有的事兒。別說丫頭了,就是青樓妓院的姑娘們,被寵上天的也有。何況那個錦瑟據說才貌俱全,還寫的一手好字,連六王爺都很喜歡她,昭陽公主也喜歡她。這樣的小姑娘,葉逸風願意娶她為妻也是人之常情啊。
此時,一直在後面聽的六王爺終於忍不住了,他長嘆一聲起身從屏風之後走過來,指著葉逸風說道:“葉逸風,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糊塗!”
葉逸風早就猜到了六王爺在後面,只是他不出來,自己也不能挑明。此時見他從後面轉出來了,心裡便知道這事兒已經過去,於是忙給六王爺行禮:“逸風給王爺請安。些許小事驚動了王爺,逸風深感惶恐。”
六王爺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意氣用事。你喜歡錦瑟也沒什麼,你說你怎麼就說出這些糊塗話來?如今弄成這樣,京城裡關於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你自己說怎麼辦啊?”
葉逸風忙道:“這事兒還得王爺給主持個公道。本來我們就是被惡意中傷。雖然說流言蜚語止於智者。但錦瑟一個姑娘家,名聲還是要緊的。王爺素來清正廉明,這事兒逸風也只有依靠王爺了。”
六王爺哼哧一聲笑道:“都說歐陽鑠的嘴巴甜,而你是個冷麵公子。今兒我看你的嘴巴這不也挺甜麼?為了錦瑟,我看你這冷麵公子的名頭也要改改了。”
葉逸風忙俯身稱謝。
禮部尚書見六王爺笑了,忙過來說道:“既然葉公子是被惡意中傷的,那就由禮部出面發一個條文公式一下吧。錦瑟和葉公子之間並非父女關係,這一點戶部自然可以作證的。”
六王爺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不過這事兒也到此為止,以後誰在胡說八道的,你們禮部也應該拿出點該有的威嚴來。葉逸風乃是皇上極其看重的人,這種風言風語惡意流傳的事情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定會問你們禮部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禮部尚書心裡暗暗叫苦,心想這事兒跟禮部有什麼關係啊,您老就硬生生的給我們扣上這麼大一個帽子?不過想歸想,禮部尚書卻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滿口答應著把六王爺和葉逸風送了出來。然後又回去忙活著發公告條文去了。
出了禮部的大門,葉逸風便極力邀請六王爺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