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回來,便上前去問其緣故。
小丫頭看看左右無人,便上前去在畫眉耳邊耳語了一陣。畫眉的臉也蒼白了幾分,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出去吧。記住,這些話千萬不能亂說,否則你定沒有好果子吃。”
“是,知道了。”小丫頭忙答應著,悄聲下去。
此時鸞音已經哭累了,卻依然趴在床上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畫眉左右思量了一番,終究是端了杯茶進了臥室,走到床邊輕聲勸道:“姑娘,姑娘,別哭了。哭壞了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受罪呢。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且等侯爺回來再說,不好麼?”
鸞音剛大哭了一番,把心底的憋屈發洩了一通,稍微好些了,經畫眉一提醒,那股憋屈立刻又湧上來,她順手拿了一隻枕頭丟到地上去,怒罵:“滾!都給我滾出去!滾”
畫眉知道鸞音在前面受到了什麼樣的羞辱,自然不會跟她計較,忙轉身去把枕頭拾起來,拍了拍又放回去,耐心勸道:“姑娘,您消消氣吧。您這樣哭也不是個辦法呀,侯爺不在家,你哭壞了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受著。您這是何苦呢?”
鸞音一怔,心裡細想了想,覺得畫眉說的有道理。如今父親不在,無人能給自己做主。便是哭死了也只能落個屈死鬼。想到這個,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從床上坐起來,啞著嗓子發狠:“歐陽鑠!我葉鸞音今生若是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畫眉忙端過旁邊的茶來遞給鸞音,輕聲勸道:“姑娘哭的嗓子都啞了,先喝口茶吧。奴婢去叫人端水來給姑娘靜面。”
鸞音接過茶來,喝了兩口便放下。畫眉看她安靜了,方起身去吩咐小丫頭們打洗臉水來。
洗了臉,天色已經過了二更天。畫眉勸著她睡下,替她掩好帳子,吹了燈燭,方輕著腳步退了出去。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藍蒼雲的人送來訊息,說送葬的大隊人馬昨晚是在城南六十里的地方安營休息,鎮南侯府諸人皆平安無事,想必天黑的時候即可進京,請大奶奶等人放心。
錦瑟靠在榻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對旁邊的玉花穗道:“總算平安無事,我這顆心也可以放一放了。”
玉花穗勸道:“不過一個夢而已。你身子虛弱,做噩夢也是平常之事。他們兄弟是什麼樣的人,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有什麼事兒呢?那些人若是動他,總要考慮諸多因素吧。”
錦瑟嘆道:“但願如你所說。不過我知道行宮之事,也埋下了許多宿敵。那些人若是暗中動手,我們可謂是防不勝防。以後還得多多小心才是,我心中總是不安啊!”
玉花穗拍拍她的手,勸道:“你現在在月子裡,要以養好自己的身體為先。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錦瑟點點頭,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晚間二更十分,送葬的隊伍才進了京城。
因為敬慧貴妃沒有子嗣,所以送葬的隊伍是以大皇子為首的。大皇子今年二十歲,已經納有正妃搬出了皇宮,在外敕造了府邸。因一直以來在朝中政事上表現優異,皇上很是喜歡,封他為理郡王,是三個皇子中唯一一個有封號的人。這次他受皇上之命送敬慧貴妃入皇陵安葬,本身也算是個體面的差事,所以臨走時他調動了一千御林軍護送,走的時候浩浩蕩蕩,回來的時候也十分的體面。
葉敬淳入城後他摔族人先恭送大皇子回府,然後才自行回府,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
然錦雲開和杜玉昭依然是神采奕奕在前廳裡相侯,諸人進門後茶水點心一應俱全,家中之事料理的清清楚楚。
葉敬淳心中感激,忙對錦雲開拱手施禮:“這些日子,真是有勞錦兄了。”
錦雲開忙拱手還禮,微微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侯爺客氣了。”
“好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呵呵”葉敬淳呵呵笑道,“我還沒見我孫子呢,錦兄,快叫人把我孫子抱過來給我瞧瞧吧?”
錦雲開呵呵笑道:“瞧侯爺這話說的,那孫子可是葉家的骨肉,你說要看,別人誰敢多話?奶媽子呢?”
原來錦雲開早就命奶媽子抱著孩子在一旁等著,聽見招呼立刻抱著孩子上前來給葉敬淳磕頭,且這奶媽子極有教養,先含笑道:“小少爺給侯爺請安了。”然後又磕頭道,“奴才見過侯爺。”
葉敬淳忙彎下腰去,從奶媽子手裡把孩子接過來,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哈哈笑著對錦雲開說道:“錦兄,你看這孩子長得跟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