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玲瓏淺笑著低頭耳語道:“蕭姑娘,你大可以放心,只要有殷先生在,絕對可以保證你性命無虞。”
蕭曉聞言微怔,心中頗有些忐忑,可是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石桌旁,殷不其和景安熠兩人相對而坐,此刻的景安熠哪還有著先前的殺戮的氣息,從蕭曉這個角度看來,和平日裡所見的翩翩美男倒真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蕭曉又如何能夠不懂,越是能夠收放自如,越是藏的深的人越具有殺傷力。
而景安熠於她,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存在。
“殷先生,公子來了。”
聞言,蕭曉才煥然發覺方才自己竟然失神片刻。
就這樣看著景安熠淡淡一笑,緩緩走上前來,拱手作揖。
“孟公子,景某方才多有得罪了。”
仿若前一刻的劍拔弩張只是蕭曉的一種幻覺,如果不是頸間微微的刺痛,蕭曉幾乎要沉淪在這樣的溫文爾雅中了。
蕭曉呆愣片刻,雖然她不知道景安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當下也只能緊忙回禮:“王爺多禮了!”
“方才皇上宣召入宮,讓王爺等候多時,是殷某待客不周,還請見諒!”說罷,就把頭轉向蕭曉,不知為什麼,那種眼神讓蕭曉想到了兩個字,狐狸。
“孟知是老夫的義子,幾個月前才來到這凌城,難免有些魯莽,如果有衝撞了王爺的地方,老夫也一併再此謝罪。”說著就斟滿一杯茶,雙手奉上。
“殷先生,你何須如此客氣。孟公子既然是你的義子,也就算是我的朋友了,又何來怪罪之說。”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客套,蕭曉很是無語,不過她倒是有著陣陣的竊喜,她這小命看來是可以先寄存在閻王那裡了。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殷不其的一口一個老夫,在蕭曉看來他不過是四十多歲,哪裡有一點的老態呢?
她不知道的是,國師身份顯赫,神秘,更由於新皇大力的仰仗,朝中大臣都不敢直呼其名,權衡之後,大家都尊稱他一聲殷老。
而殷先生,也只是小輩們對他的的稱呼。
此刻劫後餘生的興奮卻讓蕭曉忽略掉了景安熠嘴角那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餘輝黯然,蔭蔭枝葉半沉入暮色,空氣中也開始滲著涼意,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景安熠恭敬的目送殷不其離開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有些玩味的一步步的走到了蕭曉的面前。
“你要做什麼?”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想到方才的攻勢,蕭曉還是覺得有幾分的後怕。
“你不要過來哦,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義父不會放過你的!”
蕭曉當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狐假虎威,可是夾雜著那種忐忑不安的神情,看在景安熠的眼中倒是真的別有一番風味。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呢?”
話音剛落,就見他攤開手掌,蕭曉赫然發現正是先前楚風手中的那枚玉佩。
她不禁詫異的抬頭,有些猜不透景安熠的意思。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景安熠手中的玉佩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如此雄厚的內力,蕭曉真的不得不佩服。
可是,他背後的深意,蕭曉卻如何都猜不透。
畢竟,這樣的做法,於他,並沒有一絲的好處。
“王爺,你為什麼?”
思緒良久毫無結果之後,蕭曉決定不恥下問。
院中寂靜,唯有枝頭的鳥兒啾鳴。
良久之後,景安熠終於開口:“實不相瞞,其實景某也不知道我為何會這樣做,或許,是第一次的想去了解一個人,守護一個人吧。”
看著蕭曉呆愣的神情,景安熠輕嘆一聲,道:“從今往後,這世間再也沒有蕭曉,有的只是公子孟知,我希望你時刻記住這一點!也不枉殷先生的良苦用心了。”
說完,就隻身離去,沒有一絲的猶豫。
蕭曉越發的糊塗了,聽景安熠方才的意思是他準備放過她了,可是想到他幽深莫測的眼神,蕭曉還是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其中必定是暗含玄機!
她可不會痴心妄想憐香惜玉這個詞會出現在景安熠的身上,尤其是想到他對如夫人,沈側妃的冷酷,這樣的男人,又豈會心生不忍!
“殷先生,你是不是和晉王達成什麼交易了,否則他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我呢?”蕭曉試探道。
殷不其尋思良久,最終牽起嘴角,有著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