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中刺嗎?更何況,現在是多事之秋,加之兩人先前的淵源蕭曉更猜不透這沈貴妃的意思了。
“公子,你真的準備進宮嗎?”
身後的無殺頗有些不贊同的意味,畢竟這後宮中的陰暗有時候可以剝奪人的生命,無數枉死的冤魂必不再少數。
人的一生中有幾個勁敵其實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敵人在暗,我在明。
“你說,公子我有不去的理由嗎?進來皇上龍體欠安,宮中早已經是風起雲湧,公子我也是實屬無奈啊!要想在這件事情中全身而退,就必須要了解先機,雖然沈貴妃和我之前有些嫌隙,可是有句話說的好,生活中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的契合。”
說完,向無殺莞爾一笑,頗有幾分調侃得再次開口:“況且,我身邊有無殺你這麼一個得力保鏢,還怕什麼呢?”
“公子,無殺還是奉勸公子一句,切莫大意!一有危險就吹響這個玉笛,知道嗎?”
看著無殺眼中濃濃的關切和擔憂,蕭曉真的很是感激,她走上前狠狠的拍了下無殺的肩膀,“好了,無殺你變得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兩人分道揚鑣,雖然以無殺的身手要想潛入宮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蕭曉從未讓他做過這種嘗試,內心裡她還是不願意無殺因為她的原因而和這皇權有過多的糾葛。
他只是一個江湖中人,有著江湖人的俠氣和仗義,可是,也因此不大適合這宮中的虛以委蛇。
“左相,這邊請!”
領路的人是一個很面生的公公,不過蕭曉倒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宮裡除了宮女最多的就是太監了,她哪有那個本事一個個都記得來呢?
不過過了幾分鐘之後,蕭曉陡然有點警覺了,她雖然是一個路痴可是也能感覺到在這小太監的帶領下似乎越走越偏了。
對,就是這樣!
一時間,她渾身都警惕起來,簡直做到了草木皆兵。
又一個走廊的拐角處,那小太監才剛踏過拱門,蕭曉正在猶豫間要不要進去,熟料身後一陣強力就把她給拽到了一個隱蔽處。
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讓蕭曉很不舒服,她憤恨的掙扎中不巧正撞進了一雙深邃陰冷的眼眸中。
“恪王,你還真是好雅興,怎麼著上次御花園沒有得手心中不忿,今天再來一次嗎?”
如果蕭曉沒有看錯的話,那一瞬間,慕容恪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鋒利了,彷彿和刀子一樣,想要把她殺之而後快。
那鐵青的臉上讓蕭曉有一種錯覺,彷彿此刻在胡鬧的人是她。
慕容恪就這樣怔怔的看著蕭曉,眼光中似乎有幾分掙扎,幾分憤恨,還有幾分心痛。
掙扎,憤恨,這些蕭曉都能夠理解,可是那絲絲的心痛是為了什麼,蕭曉此刻也只有仿若未聞了。
良久之後,身後的慕容恪猛地在蕭曉腰側一用力,陡然的疼痛讓蕭曉轉過身來。
兩人本來已經靠的很近了,可是在這一刻慕容恪竟然伸手一隻手,緩緩的移到了蕭曉的臉上。
隨即他眼底忽然泛起深濃的怒氣,像暴風雨到來之前的海面,巨浪豎起橫濤拍岸,洶湧似要將天地淹沒。
“真是蠢不足惜!”
被人這樣的評價任是誰都難以保持冷靜。
“我的事情又何須王爺你稚拙,況且我只是一介草民,不比王爺是皇宮貴胄,哪怕今天就死在這宮裡了也和王爺沒有任何的關係!”
“嚓”的一聲,伴隨著右手腕處的劇痛,蕭曉險些有點站不住。
“今天的事情就給你個教訓,這後宮中是你這樣冒冒失失就可以進入的嗎?”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枯井,嘴角湧起幾絲嘲諷的笑容,“你如果真的活得這麼不耐煩的話,我馬上就可以如你所願。你要知道,那裡面可是有不下數千的冤魂和你為伴,想必你應該不會孤獨的。”
“你敢!”蕭曉憤怒的抬頭,說實話這一刻她真的覺得有幾絲的後怕了,可是卻也不願意就這樣的屈服。
她和他早已經註定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又何必徒增這些恩情呢?
“怎麼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左相也有如今這一天,沈貴妃是什麼人,她能夠寵冠後宮這麼多年手腕自是殘酷,我看左相你平日裡是活的太消閒了,連一絲自保的意識都沒有。”
“王爺你想必忘記了一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孟知今日還就是要。。。。。”
話還未說完蕭曉就感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