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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以南宮汐公主的尊貴身份,自然不可能為嬪為妃,看來,這中宮之主的位置非她莫屬。
虧得沈貴妃機關算盡,這才不過短短几個月,便只能屈於人下。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這後宮中的女人,忙著爭寵,忙著算計。可是,即便算計到了,這寵愛又能持續多久?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在這皇宮之中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甚至與自己同塌而眠的人都不能稱之為夫君,真真是諷刺至極。
蕭曉心裡不禁暗自慶幸,若不是那場大火退了後路,說不定自己現在就是她們中的一個,還不一定有她們的風光。
她微微低下頭去盯著地面上的青石,抬起腳來在這光滑的青石之上來回的蹭摸。忽的,直覺有一束強烈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她抬起頭來,向四周看去,竟沒有找到這視線的來源。她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在座的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虛假的笑容,看的讓人心生厭惡。
她把視線移到那燕國使臣的背後,那個人的身影看著頗為熟悉。只是,仔細一看,蕭曉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人。正疑惑中,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蕭曉心裡咯噔一下,震驚的看著對面的人:“竟然是他?”
不同於記憶中的憨厚老實,平淡無奇,此時的他看起來也算是俊美男子,想來那些日子他也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不過,現在的蕭曉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即便是再有什麼意外之事,她也能慢慢的一點一點把它消化掉。
對上她充滿驚詫的表情,那人也只是淡然的笑笑,轉過身去,並沒有露出半分的失措。想來,並不怕她揭發他的真面目。
是了,什麼真面目?真正的阿福已經死了,不管有沒有這號人,如今都已經死無對證。即使她現在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道出真相,人家也只會把她當成心懷叵測,挑撥離間的小人。況且,以他對她的瞭解,自是有把握自己不會傻到這個地步。
接下來的時間,蕭曉的目光就一直情不自禁的放在這人的身上。以她的觀察,這阿福的身份可不僅僅是一名普通的侍衛。她沒有錯過那燕國使臣略微僵直的身體,兩人即便是對話也並不像是主子與奴才那般自然。
也許是她自己做奴才的時間長了,久而久之,從人們表情神態中一眼便能看出高位者與低位者的差別。而這人的身上,絕對沒有低人一等的卑微和遵從,反而有種不容拒絕的霸氣,雖然他在極力隱藏,可只要細細觀察,也不是看不出來。
大概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太過詭異了,她一直認定這個人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忽然,一抹懷疑從腦海裡掠過,瞬間便清晰起來。
她暗暗的看著他,心裡越發的確定這人的身份。阿福,不,現在應該稱作燕皇了。是了,這兩國結親,帝皇嫁妹,這樣重大的場合身為燕國的皇帝怎能不出場?
只不過,他這樣的隱瞞身份也真是費盡心思。
宴會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蕭曉小心翼翼的跟在景安煜的身後,入夜的皇宮格外的寂靜,只有內侍手中提著的燈籠發出微微的光亮。
雲霄殿裡,景安煜靠在椅背上聽著暗衛的彙報,臉色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眼中也劃過一絲狠戾。憑暗衛的勢力,竟然花費半個多月的時間都查不到半分有用的訊息,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下去吧,日後,給我好好的盯著他”景安煜沉吟半晌,開口吩咐。
跪在地上的黑影應了一聲,轉眼間搜的一下消失在了眼前。
景安煜回過頭來看著案下神色有些複雜的楚風,起身拿過那本密信扔到了他面前。
紙上赫然寫著“查無此人”四個大字,楚風把信放在桌上,半晌都沒有開口。
“怎麼,有什麼問題?”晉王開口問道。
楚風強按下心中的震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王爺,雖說這孟知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可疑,可屬下還是覺得此人沒有什麼野心,這幾個月來屬下看的清清楚楚的。”
景安煜坐在椅子上,眼睛猛地睜開了,一絲銳利射出來,掃向桌下的人,站起身來將密信隨手扔在火盆中。轟的一聲火苗四射,發出嗖嗖的聲響。
“永遠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會壞事”,接著丟擲一個小瓶子扔到地上。出口卻是毫不留情的狠戾:“你知道該怎麼辦!”
楚風撿起地上的藥瓶,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王爺,這?”
那人卻不容置疑的打斷了他的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