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住處衝了個澡,洗漱一新,然後坐在鏡子前化妝,細細的撲粉,蓋掉昨晚熬夜熬出來的兩隻熊貓眼,換好行頭,衣著光鮮的出門了。
趕到酒吧,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正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時刻。別說明姐和小琴,連平常閒得要死的小香草都被點了出去,生意好的一塌糊塗,難怪劉經理這麼急著召她過來,原來是來濫竽充數的。
萊貞轉了幾圈都沒找到劉經理的蹤影,倒是在一個包廂門口遇到了明姐,她一見萊貞就迫不及待的拉她到隱蔽處說話。
“喂,你得請客哦。”明姐擠眉弄眼的說。
“什麼?”萊貞沒明白過來。
“我昨天教你的那幾招管用吧,今天早早的就有客人來找你了。”明姐笑得一臉曖昧,湊到萊貞耳朵邊:“我見過了,上等貨色。而且體貼得很,我說給你打電話催催,他硬是不讓呢。走,我帶你去,他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萊貞被她笑得發毛,任由她拖著,領進了盡頭的包廂。
辛海舟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茶,面前的几案上擺了一溜酒瓶,但均未開啟。
“機靈著點兒。”明姐最後囑咐了萊貞一句,把她推了進去,順帶關上了門。
萊貞毫無心理準備的杵到了辛海舟的面前,咧嘴乾笑一下,手緊緊的揪住了棉質短裙,完全不知所措。
“坐吧,今天就我一個人,不必拘束。”海舟臉上浮著溫和的笑。
萊貞還是很拘謹的在沙發的另一端她自認為比較安全的距離外坐下。
辛海舟也不急於說話,只一味笑望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萊貞每次看到辛海舟都會心裡發慌,也許那一夜給她的印象實在深刻,太想忘卻的東西總是會惡作劇般牢牢的定在心上,時不時出來干擾一下,讓她手足無措。
又或者,也許因為他是易天的爸爸,這心慌里居然還夾雜著一絲親切。想到“爸爸”這個詞,萊貞有點怪異的感覺,她忍不住連瞟了他幾眼,不得不承認,易天的眼睛長得跟他實在太象了。
萊貞覺得自己象個小偷,從對方身上偷了樣東西,而他卻渾然不覺,萬一讓他知道會怎樣?告她?還是把孩子搶走?一想到易天被人奪走,萊貞陡然緊張起來。
為了掩飾慌張,她起身去開酒瓶,“我,我給你倒酒喝吧。”
辛海舟伸出一隻手阻止她,他略帶涼意的手蓋在她的上時,她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我怕你又喝醉。”辛海舟輕笑低語。
萊貞額上開始冒汗,那該死的記憶,居然又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更可惡的是,眼前這個人也一絲一毫都沒忘記。
辛海舟拍拍身邊的沙發,“坐過來,陪我聊聊天就好。”
萊貞只得坐下,手心裡已然微有汗意。
“為什麼來這裡?”辛海舟平靜的問。
萊貞老實回答:“我需要錢。”
“掙錢可以有多種方式,何必非到這種地方來。”
萊貞抬手撩了一下頭髮,苦笑笑,“有時候是沒得選的。”
海舟略一沉吟,道“如果你確實缺錢,我可以給你。”
萊貞驚詫的扭頭看他,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臉微熱,她咬了會兒嘴唇,才道:“那不一樣,我在這裡只是負責兜售酒而已,從來不陪客人出去過夜的。”
辛海舟朗朗的笑出聲,“我沒那個意思。你不必擔心。”
萊貞窘得臉更紅了,嘟噥道:“那我憑什麼拿你的錢?”
海舟收斂了笑,沉思一會兒道:“唔,如果你很在意那必須是勞動報酬的話或者,你可以幫我做點家務,比如整理房間之類的。老實說,我不太喜歡上年紀的人進出我的房間,所以有時候寧願自己打理,只是我的時間不多。我可以付高出你現在三倍的薪水。”
萊貞訝然,“這種事你隨便找個人她們都願意幹,幹嘛非找我?”
海舟正色道:“因為我不希望在這裡看到你,這種地方不適合你。”
萊貞看得出海舟臉上的凝重,心裡有點感動,“那你讓我想想行嗎?”
頭靠著沙發,因為這一輪的談話,耗費了她很多的腦細胞,當精神鬆弛下來時,萊貞又開始犯困了,從昨晚到今天來回的奔波把她累得實在夠嗆。雖然嘴上還在應付著,但神思卻越漂越遠,到最後,終於徹底睡著了。
辛海舟看著儼然入夢的萊貞,嘴角不自禁的泛起笑意。不記得誰說過,當一個女人能這樣放鬆的在你面前睡著時,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