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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照開,甚至開得比以往更有效率,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摸老虎屁股,死得會很冤。
回到辦公室,發現小金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海舟心一緊,趕緊回電。
“辛總,翁經理她不肯吃東西。”小金無奈的說。
曉雪要絕食?
海舟腦子發脹,“我馬上過去。”
千真萬確,曉雪果然在絕食,任誰勸說都沒用,海舟趕到病房的時候,正看到曉雪的母親舀了一小勺粥喂她,曉雪倔強的緊閉雙唇,粥水順著唇角淌進頸部,母親又氣又急的拿了毛巾邊擦邊數落。父親在一邊搓著手長噓短嘆,這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被慣壞了的。
辛海舟走進去,客氣的對屋裡束手無策的三個人道:“要不,你們先去吃點東西,我單獨跟曉雪談談。”
曉雪的父母連連點頭,“真是麻煩您了。”他們不明白,在一個有著這麼負責的好領導的單位裡,曉雪還有什麼事想不通。
海舟從角落拖過來一張椅子,在曉雪床前坐下。
“我們來談談條件如何?”
曉雪漠然。
海舟繼續說:“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不該做無謂的事。我不希望你再有意外,所以,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曉雪轉過臉來看向他,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的要求你應該很清楚――和我結婚。”
海舟眉頭緊鎖,“這個我做不到,你明知道我”
“你愛的是宋萊貞,對吧?”曉雪勾著一抹冷笑替他說了下去,“那麼,請問你當初為什麼還要接受我,我是一個麻煩,你不知道嗎?”
海舟不得不低下頭,“我承認這一切是我的錯,對不起。”
曉雪冷冷的問:“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夠了麼?我沒那麼容易就打發的。”
“除了結婚,別的要求你儘可以提。”
“我只要和你結婚。”
海舟瞪著她,咬牙道:“絕對不行!”
曉雪微閉了眼睛,不再理他,鐵了心視死如歸。
海舟倏的起身,手指著門外,抬高嗓音道:“你這麼做,想過你的父母沒有,你忍心看他們一把年紀還在為你擔心?”
曉雪的臉黯淡下來,但是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必須要撐到最後,等來一個結果,她在跟自己賭一把,賭辛海舟的良心。
她把下巴高高揚起,瞪視著海舟,“那也是你逼我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海舟憤怒了,“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沒人能幫得了你。”
他放棄了勸解,徑直走向門口。
“辛海舟!”曉雪在身後叫住他,“如果我變成了鬼魂,你和宋萊貞還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嗎?如果她知道我是為你而死,她還會留在你身邊嗎?”
她的質問象一把劍刺向他的心臟,引來一陣疼痛,海舟使勁拉開門,走出去,門合上時發出砰的一聲響,曉雪怔怔的坐在床上,流下了淚水。
深夜,辛海舟從噩夢中醒來,起身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氣,良久,他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踱到窗邊,慢慢的喝。
有一個人,正在為他一點一點的死去,他了解曉雪的脾氣,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可是他自己呢,他有夠心狠,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而無動於衷嗎?
他想起了曉雪的父母顫巍巍的神情,想起曉雪看著他時倨傲的面色下毫不掩蓋的一絲嘲弄,是的,她吃定了他,知道他實則沒有勇氣承受一條人命和由此帶來的輿論譴責。她有勝算的把握,所以她敢這麼玩。
海舟猛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地毯迅速吸收了水份,杯子歪在一邊,絲毫未損。
他忽然憤懣不已,象困獸一般在臥室裡打轉,不管不顧的見東西就砸,就摔,直到氣力用盡,房內狼狽不堪,才頹敗的在落地窗前坐下,精疲力盡的的靠著玻璃,木雕似的盯著漆黑的窗外。
他必須為自己曾經的荒唐付出代價。
天一點一點的亮起來,心一截一截的涼下去,他和萊貞,越走越遠了
陽光明媚的早晨,曉雪接到了海舟的電話。
“我答應你。”他說。
激動的淚水瘋狂的溢位眼眶,曉雪在嗚咽中聽到海舟緩緩的說出下半句話:“但是,有一點請你明白,強迫來的婚姻不見得會好過。”
曉雪被勝利的喜悅激盪著,絲毫不以為意,她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