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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人家不付錢,可不能叫我賠。”

“嘿,好你個沈涼夏,我請你來跟我叫板的麼。”陳凌說著,卻拿起涼夏手中的畫稿,細細瞧了,挑著眉道:“這盛景換的什麼新主事,這樣的人物還不給透過,他當是上臺選美的麼。”

涼夏也嘆口氣,說:“昨天下午又給小紅退回來了,說是風韻不夠,叫再改改,我幫她看看。”

“嗯,你就再改這一回,回頭我親自送去,倒要看看什麼人物挑剔成這樣。”與盛景的合作不是一兩回,幾時這樣苛求過,如今聽說被收購,這南北集團的人就這樣難伺候?

第1卷 3。重逢

涼夏從c大畢業後就進入這間凌時工作室,至今兩年有餘,收入不算豐厚,圖個安樂愜意罷了,倒是交了陳凌這個好友,算是難得。從高三那年開始,涼夏已少有能夠傾心交談的朋友,大學四年也只交了同宿舍的蘇珊一人,只是她現在成了名人,連她都鮮少能見到。

涼夏也不清楚,為何陳凌對她青眼有加,打從進入這裡,陳凌待她就一直很好,掏心掏肺。然而涼夏卻瞞了她一件秘密,也是因了這份心思,涼夏總想在其他方面彌補自己的不夠坦誠,任何工作,從不推諉。

陳凌說要親自去送畫稿,涼夏可不敢應。陳凌那『性』子,這次順利過關便罷,若是再被退回,定然是要討個說法不可,一言不合既有可能與人爭執起來,這案子不是黃了。

盛景是這幾年來相對穩定的大客戶,若是這回丟了就少了一大筆收入,她那個做老闆的不把掙錢當回事,不是要他們這些做小工的喝西北風。

於是,三日後帶著畫稿,坐在盛景會客室等待的人,依舊是沈涼夏。

這一等便是一個鐘頭,涼夏有些心焦的看看錶,下午還要趕回去給那幾個準備藝考的孩子上課的。

“秘書小姐,能請你把這畫稿轉交給歐總嗎?”涼夏雙手捧著檔案袋,遞到秘書面前。

秘書有些為難的看著涼夏,微笑了笑,帶幾分歉意,說:“抱歉,沈小姐,今天要看畫稿的不是歐副總,是肖總,他特別交代要請設計者也一起留下來。”

“可是我已經等了一個鐘頭,我還有要緊的事。”

“對不起,沈小姐,請您再耐心等一會兒”

說話間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涼夏聞聲回頭去望,看到那個人的一霎那,腦中便是一片空白,耳邊只有嗡嗡的鳴響,一如十九歲那年的第一次相遇。

那時,司涇北也是在眾人中間,她卻一眼就瞧見了他。只那匆匆一瞥,她便移不開目光,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後來蘇珊曾把這一幕當作笑話講給司涇北,幾個人都笑作一團,唯有涼夏燒紅了臉。司涇北便一手攬了她的肩,讓她靠進他懷裡,低笑著說,其實那天,我也看到你了。

司涇北向來內斂淡漠,六年前,卻會用充滿溫度的眼神看著她笑,不若此時,眼風凌厲,一片寒霜。

“肖總,這是凌時工作室的沈小姐,來送畫稿的,已經在這裡等您一個小時了。”秘書小姐走上來,恭敬的對肖涇北介紹涼夏。

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涼夏不自覺的捂了捂胸口,似是想要壓制裡面幾近瘋狂的躁動。

“沈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原來最令人心寒的遠不是當初的分離和冷漠,最簡單的幾個字便已將彼此阻隔在千里之外。這樣生疏客氣的稱謂就是宣告,她,於他而言已經不具任何意義,不過是“沈小姐”,路人一般,與張小姐,李小姐,並無不同。

第1卷 4。南北

涼夏握緊了懷裡的檔案袋,指節微微泛白,微垂著腦袋,跟著肖涇北和歐洋走進辦公室。那一句“沈小姐”言猶在耳,心臟卻已沒了方才那股活力,跳得有些沉重,好似一個垂垂老者。

是啊,從司涇北和韓雨菲一起離開的那一天,沈涼夏的青春便與心靈一起冰封,餘下的歲月不過靜待時光流轉,坐看塵世變幻,枯熬年華而已。

沈涼夏,過了六年,你還奢望什麼?司北這樣的人自是當與韓雨菲那樣的美人做伴的,你已經佔了兩年時間,還有什麼不忿,況且畢竟是他那樣在意的人,那是條人命,而你,是始作俑者。

“沈小姐,請坐。”肖涇北禮貌而疏離,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又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涼夏強忍著心裡的酸楚,在他對面坐下,把畫稿拿出來攤在肖涇北面前便快速垂下雙手,以免被他發現自己的顫抖。

“司肖總,這是我們這次的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