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啦!”
“對那,母后,你不知道,林語嫣那丫頭現在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可現在,她居然敢頂嘴,真是氣死我了!”蘭馨邊說邊向皇后撒嬌。
皇后露出了狡黠的笑,“皇兒,何必如此惱火,你這副模樣,讓林語嫣見了,肯定又要在背後嘲笑你了!”
“可是;母后——”蘭馨就是不甘心,從小,她就是整個凌興國的一顆明珠,人見人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都不敢忤逆她的話。可林語嫣公主的到來,居然將她的風頭搶盡,她心有怨氣,要求皇后下令將她關進了流雲小居,那個簡陋的地方,從此將她與世人隔絕,然而,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林語嫣,她總覺得自己處於下風,也許就是因為她的那張絕色容顏。好幾次,她暗中想毀掉林語嫣的那張臉,可都讓那丫頭死裡逃生了,她真的好恨,好氣,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讓林語嫣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你先不用生氣,想想看,再過幾天,那丫頭就要遠嫁萊茵國了,羽翼傑是什麼人,你比誰都清楚,她在羽翼傑那裡肯定沒有什麼好日子過,我們何必玷汙了自己的手,讓羽翼傑收拾她就夠了,我們只等著看好戲吧!”
蘭馨一聽,臉上氣惱的神色才漸漸轉為平緩,“這次,林語嫣在劫難逃了”
皇后的寢宮,迴盪著他們母女倆狡猾的笑聲。
遠嫁萊茵國
在流雲小居,她已經呆了十多天了。在這十多天裡,皇上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想必在皇上的心裡,林語嫣只是個多餘的公主吧。偶爾,皇后和蘭馨會來這裡嘲笑一番,帶著滿足的心情離去,想想那對母女對林語嫣真是恨之入骨啊。不過,林語嫣的心已死,無論怎樣的奚落,都激不起她任何情緒。她已經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了,一直讓自己處於低調的狀態。
時間一晃,就等到了林語嫣公主出嫁的那一天,在她的再三懇求下,皇上才勉強答應讓若蘭作為陪嫁丫鬟,一同前往萊茵國。這一天,若蘭替林語嫣梳妝打扮。鏡前,坐著一位淡然的女子,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憂,她只是靜靜得出神。
“公主,你真美!”若蘭不禁讚歎,她從小在宮中長大,見過過多的傾城女子,但是像公主的這種美,她卻是第一次見。公主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
林語嫣只是笑笑,即使擁有絕世的容顏又如何,這個時代根本沒人在乎她,而自己生活的時代,卻又時時刻刻引來紈絝子弟的垂涎,招來家破人亡的厄運。
直到自己化好妝,穿好嫁衣,蓋好蓋頭,皇上,自己的所謂父皇依然沒有出現,難道他厭惡到連自己女兒出嫁也不來見最後一面嗎?林語嫣轉頭,看到了蘭馨,她站在一旁竊喜,還投來了憐憫的目光。林語嫣回頭,無視她的存在,掀開轎簾,毫不猶豫走了進去。隨著一聲“起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萊茵國出發了。
穿過前欽宮,走過大明殿,林語嫣透過轎窗,看到大明殿門前孤單地站著一個人,黃袍加身,再定睛一看,那抹孤寂的身影已消失,只留下空蕩蕩的大明殿孤獨地躺在那裡。
“皇上,其實你很關心七公主的,為什麼不讓她知道呢?”
皇上只顯出一臉的無奈,沒有開口,目光卻隨著林語嫣的轎子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凌興國的盡頭
萊茵國,二王子府,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正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玩弄著茶杯,滿眼邪魅,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這時,一個探子彙報;“王子,凌興國的七公主已在前往我國的途中了,傍晚時分就可以到達這裡了。”王子擺擺手,不耐煩再聽他繼續講吓去,可看出他對此事並不關心。
“我只想知道羽宏雷府裡的太子妃是何反映。”
“回王子,此刻太子正陪著太子妃下棋,一切安靜,並無異常。”探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著主子的問話,還時不時抬頭察顏閱色,深怕一不小心,人頭不保。
“是嗎?”羽翼傑苦笑,今晚就要結婚了,而自己深愛的女人此刻卻在別人的懷抱中,享受著其他男人的體溫。他好恨,恨許靜香——自己深愛的女人,恨她如此絕情,為了權利,為了個人的利益,毅然選擇了王兄;他更恨自己,面對她的決然,心裡卻始終放不下她,只要她一有麻煩,自己便會義無反顧地幫她。曾經,他試著跟其他女人交往,但腦海中浮現的始終是太子妃的倩影,現在他要結婚了,難道太子妃就這樣視若無睹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