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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紅頭巾拤著腰喊道:“都給我聽好了,這是我妹子,誰要是敢動她一指頭我就摘了他的茄子,和他玩命!”

她罵完了木幫,又回過頭訓斥鮮兒說:“你這個騷貨,怪不得男人看見你像蒼蠅見了血似的,你這麼鮮亮進山場子給誰看?放臊啊!浪丟丟的唱什麼曲兒呀?你是叫春的貓啊?這可是十冬臘月!”

鮮兒被罵得抬不起頭來,說:“紅姐,我唱慣了,一時不唱嗓子眼癢癢。”

紅頭巾說:“嗓子眼癢癢?你還哪兒癢癢?早看了,也是個騷貨,早晚和我一樣,是個賣大炕的主兒!”

鮮兒惱了,說:“誰是賣大炕的主兒?我不就是唱了一口嗎?唱唱的都是賣大炕的嗎?”

紅頭巾說:“你那是唱唱嗎?那是什麼動靜?麻不麻死了!不是叫春是什麼?”

鮮兒說:“你才叫春!你賣大炕都賣大炕呀?還有臉說人!”

紅頭巾一個高兒蹦起來說:“好啊,你敢罵我!”一個大揹包把鮮兒扔進雪窩裡。

鮮兒像只小母狼向紅頭巾撲來,說:“我和你拼了!”

紅頭巾哈哈地笑著說:“行,還有點血性!”夾起鮮兒向馬架子跑去。

傳武揹著打獵下套用的行囊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窩子裡艱難地行進著。為了壯膽,他不斷地用木棒敲打樹幹,同時扯著嗓子亂吼道:“啊——,哦——”

他自己也記不清離開家有多少日子了。從出了門就下雪,天地一片白茫茫,讓人連方向都難辨。他逢人就打聽淘金的五道溝,打聽朱開山的信兒,可誰也沒給過他一個準兒。眼見天冷似一天,雪快封了路。他揀了條山路走,想到林裡找塊避風的地方。

遠處傳來木幫喊山的聲音:“順山倒嘍,迎山倒嘍,橫山倒嘍!”

傳武停下腳步,循著喊聲看去。只見千米外的山林裡,一棵棵大樹倒下,一團團雪霧騰起。

眾木幫一片喊聲:“橫山倒嘍,順山倒嘍,迎山倒嘍!”

傳武側耳聽了一會兒,加快了步伐,卻聽“啪”的一聲,左腳一陣劇疼,他突然被一個狍子套套住了,他拼了命地掙扎著,可是套越勒越緊。

屋裡,紅頭巾和鮮兒正在給木幫縫補衣服。

鮮兒有些感激地對紅頭巾說:“紅姐,我知道你那樣對我是為我好”

紅頭巾做個手勢止住鮮兒,傾聽著屋外的聲音說:“好像有什麼動靜。毀了,一定是狍子套著人了,我得去看看。”

傳武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紅頭巾跑過來,笑眯眯地端詳著傳武,卻不給他解套。

傳武挺橫,說:“笑什麼?沒看見我被套住了?給我解套呀!”

紅頭巾笑說:“我當套了什麼,原來是個孩崽子,不在家咂你孃的奶,跑這兒幹嗎?”

傳武瞪著眼睛說:“爺們兒出來散散心,你管得著嗎?”

紅頭巾咯咯笑著說:“好大個爺們兒,還穿開襠褲吧?我看看,小雀兒睡醒了沒有。”說著要解傳武的褲腰帶。

傳武捂著褲襠喊道:“你要幹什麼!”

紅頭巾笑著說:“嘿,還知道害臊!讓姑奶奶看看。”說完就動了手,傳武忙用另一條腿掃倒欲要解自己褲腰帶的紅頭巾,並順勢用力夾住她的頭,然後雙腿合力,使紅頭巾動彈不得。紅頭巾使勁地掙扎著,傳武死命地夾著她,兩個人一時間僵持著。

紅頭巾喘息著說:“臭小子,力氣還不小。給你解套吧,看樣你比一頭騾子好使。”

傳武不放心地說:“說話當真?”

紅頭巾說:“姑奶奶說一不二!”

傳武松開腿,紅頭巾爬起給他解了套。

傳武問:“你下的套?”

紅頭巾說:“算我晦氣。好了,走吧。”

傳武說:“前邊有山場子?”

紅頭巾說:“你問誰?”

傳武說:“這兒除了你還有誰?”

紅頭巾說:“我沒名沒姓嗎?”

傳武說:“我知道你叫什麼?”

紅頭巾說:“你鼻子下長的什麼?塞飯的窟窿?不會問?”

傳武說:“那你叫什麼名?”

紅頭巾說:“少教,對大人說話沒有稱呼嗎?”

傳武說:“你真囉唆,你叫什麼名?”

紅頭巾說:“就叫我紅頭巾吧,不行,叫紅姐。”

傳武說:“紅姐,前邊就是山場子?”

紅頭巾說:“你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