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現在去追那把刀,打敗它,或許它的主人也會這個人一樣倒下,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甦醒。”陸恬自言自語道。
“是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畢寧不禁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兒,又說:“不知璇羽公子本來是如何打算的?”
璇羽抬頭面對畢寧,低聲說:“降妖是我在成為兵器那一日起就擁有的本能,如今遇妖物自然會將之毀滅,只是不知竟會”他轉頭看向病床上的人,眉心又絞在了一起。
陸恬看著他心裡也在翻騰。其實他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一員,要不是有畢寧調查此事,大概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可現在既然知道了真相,他便不得不揹負起不相關人的性命。
想到這裡,陸恬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希望藉著這樣的方式去安慰他。
璇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卻透著一股內疚和自責。
“我說你們愣著幹嗎,愣著就能找到方法救她嗎?”
在氣氛幾乎降至冰點之時,一直置身事外的素嬈卻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三個人同時回過頭。
素嬈手上的食物已經從糯米糕換成了零食一樣的袋裝食物,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在往嘴裡塞:“尼木酷愛上去最吧,最桑了才口能有頭緒啊。(你們快去上追吧,追上了才可能有頭緒啊)。”
“呼”
這時,那刀又從窗邊掠過,像是一種無端的挑釁,擾人不已。
“嗯,素嬈說地沒錯,我們還是去追那個東西吧。”畢寧冷靜地說,隨即又伸手張開屏障,朝窗外飛去。
素嬈或許只是隨口一說,但幾個人都明白這話中的道理,杵在這裡也未必能想出個所以然,還不如從別的地方開始著手,興許就能找到這件事的突破口。
夜,已經深了。朧月當空,不見星辰。
脫光的速度還是那般驚人,就算是飛翔的屏障也完全趕超不了它的速度。
陸恬比較奇怪的是,這東西上次明明已經在他們眼皮底下溜走,為什麼這次又回來找他們?閒的?
這時就聽璇羽說:“即便是兵器,也會有性格在,脫光便是那種比較喜歡捉弄人的兵器。”
“原來是這樣”陸恬瞭然地喃喃道,心裡卻是流淚,為什麼自己老被人看穿了。她暗自悲傷了一會兒,又開口道:“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這句話不僅是問璇羽,也是問在場所有人的。即便不鑽牛角尖,他們仍是面臨一個難題——如何料理脫光。
“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如果直接將它打敗,恐怕又會有人倒下。”畢寧有些擔憂地說。換做以前他一定很會直接地告訴他們將它滅掉就好,但現在,他也不得不對這事反覆斟酌。
陸恬看了眼像是愁眉不展的畢寧,暗自思考了一陣,反問道:“那有沒有辦法找到它的主人?”
“憑我們的能力是沒辦法的,估計璇羽也不行,他只能感知明顯的妖力,如果是深藏在人體內,不直接接觸的話估計也愛莫能助。”畢寧無奈地回答,隨後轉頭向前,“嗯?它又停下了。”
說話的當口,刀在屏障前面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懸在那裡,因為“脫光”的過程已經完成,現在的它的身體鋒芒畢露,光輝閃耀,看上去的確幾分氣勢和殺傷力。
“它想幹嘛?”陸恬問。
“引我出去。”璇羽回答。
陸恬看璇羽的表情這麼嚴肅,又感覺十分茫然,“你們之間還能進行交流?”
“似乎,是這樣”璇羽垂眸答道。
說著,脫光的刀身開始輕輕地顫動,隨即發出“鐺——”地一記轟鳴聲,先開始很微弱,在“鐺——”了幾下過後,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強,連續幾聲下來,那聲音便響地幾乎能貫穿人的耳膜。
璇羽看了看身旁的陸恬,隨後整個人飛出了屏障。
“璇羽!”
陸恬沒料到他會出手,然而在發聲的同時卻發現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對勁。
伴隨著“鐺鐺”的聲響,那個模糊的事物再次佔據了她的大腦,開始顯現出它的模樣。陸恬按著胸口,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這混沌的感覺之上,此刻的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弄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影像。
“他應該會有分寸的,你放陸恬?”畢寧的話說到一半,回頭看到陸恬站在那手捂胸口,不由得一陣訝異,“陸恬,你怎麼了?”
“別吵!”她吼道。
這時,脫光發出的“鐺鐺”聲已經終止,刀身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