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外面卻沒有平日裡孩子們雞飛蛋打的吵鬧聲音。葉淺玉著急慌亂起來,她立時翻身坐起來,聽見紀六里說:“我在家裡,你慌什麼。”
葉淺玉舒一口氣,望見紀六里坐在窗子邊,手裡有一本開啟的書。她笑著又倒下去,說:“他們三人沒有鬧你?平日裡,大兒去了學堂,我們家的妞妞和小兒,就能吵翻了房頂。”紀六里和葉淺玉按這邊的習俗,跟著別人家一樣稱呼女兒為‘妞妞’,紀六里私下打趣葉淺玉說,幸虧叫法不一樣,要不,她這個做了孃親的人,可不能跟著女兒一塊叫‘囡囡’。他們夫妻兩人成親多年,兩人越來越親近,家裡的事情,幾乎由著葉淺玉做主決定。
紀六里走過來坐到床邊,笑瞅著躺在床上賴皮的人,笑著說:“起來吧,用了餐,哄了孩子們,你再回來睡一會。”葉淺玉在床上打滾了兩圈,終是坐起來穿衣,她衝著紀六里嗔怪道:“再睡下去,我會給孩子們笑話。”紀六里瞅著她笑嘻嘻,保證說:“這一次不會的,雖早晨,他們問過我,我跟他們保證,他們的孃親只要每天多睡一會,就有希望再給他們添一位弟妹。”葉淺玉的臉紅了,直接把紀六里撲倒下來,她拳打他好幾下,說:“你又哄人。”
紀六里伸手環抱著她,笑著說:“我怎麼說的就是哄人的話,我們是有希望再有兒女。反正只要你願意生,我是養得起你們的。”葉淺玉紅著臉放輕力度,兩人成親多年,她瞧久了紀六里的容顏,還是會瞧他笑顏紅透臉。這些年來,紀六里帶著她去了一些地方,也非常貼心的照顧她。有時,葉淺玉會覺得紀六里待她,如同待女兒一般的哄誘著。紀六里瞧著葉淺玉的眼神,他的眼神暗了暗,他抱著人翻轉過去,兩人貼近起來。
外面傳來孩子們的笑鬧聲音,做父母的人,趕緊翻身坐起來。紀六里幫著葉淺玉穿著起來,他笑著低聲說:“記得,這次是你引誘了我。”葉淺玉瞪他一眼,往內室衝進去。大小三個孩子進到房間裡,見到紀六里叫嚷起來:“爹爹,孃親呢?”紀六里抱起小兒,衝著女兒指指內室,問大兒:“功課可完成了?有教導弟妹認字嗎?”大兒一本正經的點頭說:“爹爹,我功課完成,教了妹妹認五個字,弟弟只會數手指。”
葉淺玉和女兒牽著手出來,大兒立時想靠近過來,又在紀六里的眼光下,端正的站立著。葉淺玉瞧一眼依偎在紀六里懷裡的小兒,又瞧一眼一臉羨慕神情的大兒,她笑著衝大兒伸出手,母子緊牽著手。葉淺玉問:“孃親今天起晚了,你們早餐吃了什麼?”大兒笑著仰頭看著葉淺玉,那張小臉是紀六里的翻版,父子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性情也幾乎一樣。只是大兒是家裡的長子,身上沒有紀六里的那份隨意灑脫勁。
紀六里在大兒小時,特別的疼愛他,如今是極其嚴格的要求他。按他的話說,大兒太聰明瞭,這樣的孩子,從小就要教導他行正路。女兒只有眼睛似葉淺玉,別的處處跟紀六里一樣,父女兩人親近,時常會湊在一塊逗樂葉淺玉。小兒是容貌性情最相似葉淺玉的孩子,以至於葉淺玉擔心起他的將來,惹得紀六里笑話她:“囡囡,象你這樣的人,我瞧著是有福氣的人。你從小家人寵愛著,嫁人後,夫婿待你如珠如寶。小兒要樣樣象你,將來也是有福氣的人。”
紀六里時刻記得提醒葉淺玉珍惜他的情意,葉淺玉總覺得他太多心,象她這樣的人,才不會如紀六里那般的招惹桃花。只有紀六里時常慶幸她在情事上面的反應遲鈍,這些年來,葉淺玉雕刻的物件,越來越有靈氣,加上成親以後,兩人相處融洽,小日子過得舒暢,她的容貌身材如同未生育過的女子一樣,極其的吸引一些優秀男人的眼光。紀六里的容貌是極其吸引女子的眼光,只是他在外面一向客氣待人,從來不會給人機會接近。
葉淺玉曾經擔心過紀六里的容貌惹事,而這些年下來,她瞧著紀六里用心在學問上面,也相信他的高潔人品。按他跟葉淺玉交底的話:“長相俊逸的男子,和那些容貌美的女子,都是隻能遠賞的人。賞花一樣賞人,我是有家有室的人,遠距離瞧著就好。何況,我也沒有瞧到過有幾人的容貌勝過我,我何必無事去沾染一身是非回來。囡囡,象你這樣的性子的人,才要離那些長得美男人遠一些,跟他們說完正事,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要跟他們說。”葉淺玉瞪眼瞧著紀六里,她這樣安份行事的人,竟然會惹來警告。
前一陣子,葉懷遠來南邊,瞧著葉淺玉年輕脫俗的形態樣貌,勝過在家做女兒時。紀六里和他一塊在院子裡品茶,葉淺玉歡喜的圍著葉懷遠轉著圈子,瞧得葉懷遠笑著把她趕遠。葉懷遠笑著開口誇紀六里說:“我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