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好好的。”
三個婦人眼裡都閃過欣喜的神色,隨後卻是不捨的神情,她們望著葉善言拿在手裡的身契,搖頭說:“夫人,我們還是留在府上吧,我們能做事,想來大少夫人也不會少掉我們一碗飯吃。我們在府裡管事時,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大都是一些好吃懶做之人,我們沒有得罪過不應該得罪的人。再說如果我們三家人都出府,少爺一家人如今又在京都,你以後怎麼辦?”三個婦人跟在葉善言身邊多年,早已瞧清楚自家夫人待老爺是火熱心,而老爺待她如水一樣清淡。
葉善言輕輕的笑起來,她把手裡的紙契塞進三個婦人的手裡,笑著說:“明日,你們出府去,我一會去跟大少奶奶言一聲,她一定會放行。這些年,我忙時還不覺得累,而眼下,這閒了下來,我反而覺得有些累了。我想就著閒暇的度些好日子,趁著我爹孃還在,我要回家陪他們住一些日子。”葉善言眉眼間難得閃過輕快的神色,她擔起白府內務二十多年,幾乎未曾真正的鬆懈過一天。
近幾年來,雖說有大房的大少奶奶分擔一些事情,她還是要出面主理府裡的大多事情。白府這些年添枝加葉,人多事情更加的雜亂起來,她做為掌事的人,要一碗水端平,漸漸覺得心力不夠用,有些費神起來。葉善言想起白老太太那些未完的話語,她眉眼閃過一陣笑意,以她這二十年來對老太太的瞭解,白府將會有好一陣子的熱鬧可以看,好在她已不是出頭理事人,兒子又在遠處。
葉善言瞧著眼前三個婦人,望見她們眼裡的感傷,她自個倒沒有那麼多的傷懷了。她雖然已經習慣為那人做好一切的打算,但是到了現在,她已經力不從心,只想著保全自已和兒子的平順。她笑瞧一眼三個婦人,望見她們眼裡惶恐神色,她笑著說:“你們別害怕,我沒有瘋癲,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我不當事了,那人也沒有藉口鬧到我的面前了,日後,她要吃紅吃白的,跟老爺鬧騰著,我不管事了,叫老爺自個去跟大少夫人要好了。”
三個婦人聽她這話後,三人放鬆了一口氣,依舊有些焦慮的瞧著她,低聲商量著說:“夫人,你的身邊還是要留一些人,自小你用起來順手。”葉善言輕輕搖頭說:“老祖宗說得對,既然要交權,不如交盡所有。大少奶奶是一個聰明人,我不給她設障礙,日後她總會給我三分面子情。你們三個得用的人,今晚就跟她手下人交清所有的事,明日出了府門後,你們日後遇難事,還可以求她幫著迴轉一下。去吧。”
三個婦人剛剛離開,白雅正回房間,他望見一臉閒適喝著茶水的葉善言,他一臉深覺得奇怪的神情,坐下來瞧著她,開口問:“善言,祖母要我來陪陪你,我瞧你現在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你是傷心得已經瘋狂了嗎?”葉善言微微抬起眉眼望著他,平和的說:“多謝祖母的好意,只不過是我現在身無大事,突然覺得有心情品茶品生活。夫君,我有時間陪你賞花賞月賞人了。”
第一百零二章 挑事
江懷城,清晨天色微微明亮起來,阮芷已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她行到院子裡,望見早早抱著孩子在院子裡漫步的王珍珠。小小的孩童,圓圓討喜的大眼睛,他望見阮芷行過來,早已雙手大張開,口裡“啊,啊”的招呼起來,接著從他咧開的嘴角處,滑落一串透明的口水。
葉家的長孫葉家興剛剛五個月大小,正是討人歡喜的時候,全家老小都極其的疼愛他。阮芷伸手接過他,低聲對王珍珠說:“珍珠,興哥兒晚上還是由我來帶,我年紀大了,醒得早些。你現在年輕,正是要養好身子的時候,不能太過勞累了。”
王珍珠的眉眼彎彎微笑起來,她神態親近的挨近阮芷笑著低聲說:“娘,我不累,我每日裡等到午後,會帶著他一塊睡一覺,正好補上早起的覺。”阮芷側目打量兒媳婦的神色,見到她臉色微微微泛著紅色,她笑著點頭說:“好,這事就聽你的,我也知道這小兒離了孃的身邊,這做孃的同樣是睡不安穩。遠兒早出晚歸,也幫不了你什麼事情。囡囡這些日子在家裡,你隨時可以去找她幫手帶興哥兒。”
天氣炎熱,府城學堂放了學生們的夏假。阮明智親自護送葉淺玉回家,他笑著跟挽留他多住一些日子的葉家人說:“禎禎和慧慧知道囡囡要回家度假,兩人跟著吵鬧起來,他們要去看自已爹孃。我要趕著回去,爭取早些送他們去見他們的爹孃。”阮明維前兩年調了公職,,距離家裡是近了一些路,只是他去的地方依舊偏頗,還是不利於孩子們的學業和教養。兩個孩子不得不繼續留在家裡,由著家裡人去盡心教導。
葉淺玉回家後。一家人又歡歡喜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