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不懂事?分明就是歹毒的很。”老太太氣呼呼的說道:“媱兒那丫頭看著好像多沒心,其實是個好的,你當老婆子是眼瞎的啊,錢氏那個賊婆娘和老婆子我耍心眼,真是不知死活。”
她當初拿捏媳婦的時候,可是比這個錢氏高明多了,如今不過就是在外面過不下去了,看著老君家好了,就想著回來搜刮好處,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
她可是聽說了,那個柳姐兒被人破了身,錢氏還時不時的會孃家偷吃的,就這種人要是讓他們回來,老君家才算是徹底完了呢,別到時候連累了她的閨女,更連累了自己孫兒考科舉。
“娘您不擔心啊?”
“有啥好擔心的,讓他們回來,萬一因為他們不孝父母,以後阻了賢哥兒當官,那才叫擔心呢。”
林氏一聽,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看老爺子的樣子,心裡大概還是很不好受的吧。
想到這裡,林氏不禁在心裡差點罵翻了大房家的,沒事回來找一家人的晦氣,真是個臭狗屎,專門壞人家鍋裡的好餃子。
回到家,君媱當然不會說君柳兒被割了舌頭,只是說他們公然辱罵寧月謹,被關了起來,君正民夫婦這才放了心。
初十這天上午,寧月謹正陪著兒子讀書,就看到苗若已經回來。
“無憂先自己練字,爹有事要處理。”
“好!”
寧月謹出去,之後喊了君媱,君正民夫婦,上了馬車直奔青山鎮衙門。
車上,君媱問道:“帶來了?”
“嗯!”
“那行兇之人呢?”
“冰晨已經帶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君媱才笑著點頭。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她染上厲色的美眸,寧月謹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薄唇在她耳畔低喃,帶來一股溫熱的氣息。
“娘子儘管放開了手腳,一切為夫的給你擔著。”
君媱紅著臉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顏,不禁捧著他的臉,紅唇嘟起,用力的在他唇畔親了一口,“如此就多謝夫君了。”
寧月謹絕美的鳳眸染上一抹灼熱,然後下一刻就圈住她的腰身,手掌拖住她的後腦,壓了上去。
“不夠,媱兒!”
君媱被他熱切的吻,差點沒抽光了空氣而暈過去,許久之後等他抬起頭,俊顏埋在她頸項大口的喘息。
“若不是時間不夠,若不是還有顧慮和太多的事情,我想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然後帶你看遍天啟名山大川。”
“沒關係,朝事重要,我又不是不等你。”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寧月謹這才笑著點頭。
青山鎮縣衙,許昌運早就已經傾巢出動,候在縣衙門前。
而旁邊,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人,見大冷天的,縣太爺不在府裡舒坦,站在門口,都明白,必定是要等一位大人物,而眾人也都很好奇。
當那輛黑色的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的時候,許昌運急忙跪倒在地,而在他身後的眾衙役也跟著跪下,旁邊看熱鬧的人見縣老爺都跪了,也紛紛跪倒在地。
“卑職叩見王爺,王妃娘娘。”
“唰——”在場的人都倒抽冷氣,一片譁然。
原來啊,怪不得如此,居然是王爺和王妃娘娘來了,這得跪,必須跪。
寧月謹扶著君媱下了馬車,走上前道:“起來吧,人呢。”
許昌運忙站起身,恭請兩人進入縣衙。
“回王爺,都被苗侍衛安排在後院廂房。”
“帶過來吧。”他撩袍在正廳坐下,而君正民夫婦則是在後堂等著,他們想到要見那些傷害過自己的惡霸,這心裡就發怵。
“是。”
許昌運離開了,沒多時,一行四人就被帶到了正廳,看到坐在上座的兩人,忙下跪問安。
“孔知謙,王妃孃家被燒,族人被打,這件事你可知曉?”
孔知謙錯愕的抬頭,好半晌似乎才聽明白寧月謹的話,頓時臉色一片煞白。
想到妻子說過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如今呢,居然為了那個小賤人而做出這等足以被砍頭的滅門之事,居然還說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
“回王爺,下官不知。”
寧月謹淡淡挑眉,“不知啊。”
君媱看著在孔夫人懷裡瑟縮的南宮若水,笑著問道:“既然城主大人不知道,那麼夫人想必是知道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