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榮順望著坐在上首的韓氏,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額頭上很快就被他磕出了一個偌大的傷口,鮮血流了下來,顯得別樣的淋漓可怖。
榮順忍著疼痛,心中卻是得意洋洋,作為一個下人,他聽過一個好兄弟說過若是犯了大錯,為了能夠被罰的輕些,他都會用這樣的法子,雖然看起來傷口很大,看起來恐怖但是卻不過是一些輕傷罷了。
更何況他早就知道,這個夫人素來是個軟弱的女人,也最是心腸軟的,放在雲府中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自己如今只要是用了這個法子他必然不會對自己太過苛責,畢竟“勾-引他”的人是雲裳。
“你!你!”
跪在一旁的雲裳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了很久,急得眼淚都落下來了,卻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春-宵,給她鬆綁,去倒杯水給她。”
雲拂曉望了一眼雲裳,吩咐身後的春-宵。
喝了水之後,雲裳逐漸地輕鬆了下來,殷紅著眼睛恨恨的瞪著榮順良久之後才尖聲叫出兩個字。
“騙子!怎麼會這樣,明明和之前說的都不一樣,你這個騙子!”
“
怎麼回事,明明白白的說。”
韓氏皺著眉頭望著榮順,對於這個一出事就想要逃脫責任的男人只覺得胃中翻騰。
“榮順告訴奴婢,他很是喜歡奴婢,只要奴婢把自己給了他,明個兒便告訴母親,擇日迎娶奴婢,卻沒想到沒想到騙子!”
說到這裡,雲裳回頭一口淬在了榮順的臉上。
“夫人,千萬不要聽這個賤人胡說啊,她是胡說的!”
榮順聽到了這話,急得伸手指著雲裳,疾聲叫道。
“我胡說,夫人我雲裳對天發誓若是我胡說,便天打雷劈,化作一縷鬼魂永世不得翻身。”
雲裳說完這話,心一橫,一咬牙便朝著那柱子上撞了上去。
“孤月!”
當雲拂曉意識到雲裳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孤月上前扶起了地上頭破血流的雲裳,飛快地點住了她的穴道,止住了血。
此時雲裳還有一絲神智,艱難的抬起頭來,望著上首的韓氏,奮力地想要吐出幾個字。
“夫人,奴婢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夫人”
“我知道。”
韓氏嘆了口氣,望著雲裳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會替你報仇的。”
聽到了這三個字,雲裳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完這句話,雲裳便閉上了眼睛。
“去請神醫過來。”
雲拂曉望著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雲裳,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什麼,忽然開口道。
春-宵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雲拂曉,沒想到雲拂曉竟然會為了一個區區的侍女動了惻隱之心,但仍舊還是按著雲拂曉的吩咐去了。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了,你若是想要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這東西給你,往脖子上一割我便信你。”
雲拂曉說著從孤月的腰間抽了長劍,遞到了榮順的面前。
榮順望著那泛著冷冷寒光的劍尖,不由得往後挪了挪,嚥了咽口水,抬頭望著雲拂曉笑容帶著僵硬。
“二小姐您莫要說笑了,這劍這麼鋒利若是往脖子上一割可是會出人命的,奴才就算是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到時候命都沒了還有什麼用!”
“是啊,只可惜世上偏偏就有這麼傻的人。”
雲拂曉呵呵笑了一聲,望著柱子上仍舊在往下滴著的血跡,眸子瞬間變得霜冷。
榮順見雲拂曉笑了,本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誰曾想到雲拂曉的那把長劍忽然之間就朝著榮順的咽喉刺去,榮順嚇得倒在了地上,大聲的喊道。
“是我,是我,我是騙子,我是騙子,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用這劍殺了你,髒的是這劍。”
雲拂曉霜聲笑道,將刺進了地面的劍尖緩緩地拔了出來,隨後交到了冬雪的手中,抬頭望向了韓氏。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接下來的就交給孃親了。”
“老爺怎麼看?”
韓氏倒是不理會那個榮順,而是望向了雲博遠。
“什麼味道?”
雲博遠剛想要說話,卻聞到一股刺鼻的味忍不住掩住了鼻子,望見了榮順只見他身下一片溼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