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傲的!
“開門!”
雲博遠想到這裡手中的動作愈發的重了,雙眼之中蒙上了一層怒火,看那樣子是被梅姨娘給氣著了。
見雲博遠發火了,流觴自然是愈發不敢開門了,只是瑟縮在床的內角,警惕的望著外頭高大的人影,微微的顫抖著,擔心雲拂曉不會在關鍵的時候出來幫她。
“爹爹這是在做什麼?將芷蘭院中的丫頭們都吵醒了。”
雲拂曉在窗內看了半晌的好戲,終於走出屋子,朝著流觴的屋子走來。
“你怎麼還沒睡?”
雲博遠雖然不悅,但是也不敢在雲拂曉的面前表現出太多的不滿,畢竟今個兒是自己出了醜。
雲拂曉並沒有直接回答雲博遠的問話,而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流觴的屋子,隨後託著腮道。
“這個時辰梅姨娘也該睡了,女兒原本已經睡著了,忽然聽見外頭一陣吵鬧就起來看看,沒想到竟然是爹爹。”
“為父來看看梅姨娘的身子怎麼樣了,沒想到她卻恃寵而驕死守著不肯開門!”雲博遠恨恨地望了一眼流觴的屋子,話語之中儼然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了流觴的身上。
“爹爹糊塗了,如今梅姨娘正病著自然不能伺候在旁,爹爹今晚不是有洛姨娘陪著,怎麼就逛到這裡來了?”
雲拂曉裝作不明白一般,無辜的望著雲博遠。
“你為父書房之中還有公文要批,先走了。”
雲博遠被雲拂曉的一番話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著畢竟這裡是芷蘭院,他想要在這裡和梅姨娘過夜自然也說不過去,只得灰溜溜的轉身離開了。
望著雲博遠憤然遠去的背影,雲拂曉笑容之中帶著一絲不屑。
看得出雲博遠像是很生氣的模樣,春-宵則擔心的在雲拂曉的耳邊問道。
“小姐,老爺似乎是生了大氣了,這可如何是好?”
“就是要他生氣,越生氣就越有戲。”
雲拂曉冷眉一挑,揮手讓人把芷蘭院的門關上,這一回不管是誰來都不準去開,隨後又似乎是在對著春-宵解釋一般,笑道。
“生氣了,書房裡不是還有一個出氣筒嗎?正好拿來撒氣。”
“小姐真是聰明,恐怕今個兒晚上又有一夜鬧了。”
春-宵聽到這話掩嘴輕笑道,隨即敲開了流觴的屋門。
“梅姨娘,老爺已經回去了,小姐來看看你。”
“小姐”
流觴聽到這話連忙點了燈,起身開了門,隨後將雲拂曉迎了進來。
天堂到地獄
“梅姨娘不用這樣,讓奴婢來就是了。”
春-宵拿過流觴手中的茶壺,笑著將流觴讓著坐下,要近雲拂曉嘴的東西春-宵習慣自己來,免得讓別人有機可乘。
“小姐,方才老爺似乎很是生氣,會不會”
流觴揪著自己的衣角,柳眉微蹙,嚅著唇一副愁容滿面的楚楚模樣。
想到方才雲博遠的反應,流觴的心中便是一陣擔心於。
萬一自己因為這一次失寵了該如何是好?
如今那個國色天香的洛菡萏可是回來了,畢竟雲博遠愛了她二十幾年哪裡是自己能比的?
“放心吧,明個兒若是他再來找你,你決不能留他過夜。樁”
雲拂曉只不過是吩咐了這一句話便起身離開了,動也沒有動一下那杯茶。
流觴唯唯諾諾的送走了雲拂曉,原本溫柔可人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猙獰,回頭望了一眼那一動未動的茶杯冷笑一聲。
竟然有這樣高的警惕,連她這裡的一杯茶都不肯喝。
伸手將那杯茶潑進了一旁的花盆之中,那盆原本已經開出了一個花骨朵的月季瞬間變得枯黃。
“小姐,這個梅姨娘看來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春-宵將探聽到的事情向著正坐在銅鏡之前卸了妝的雲拂曉稟道,雲拂曉點了點頭繼續梳著自己的又長又順的頭髮。
“讓她去吧,這是枚有用的棋子,若不是這樣的人你以為能鬥得過洛菡萏?”
雲拂曉微微一笑,放下梳子站了起來朝著床邊走去。
春-宵見此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湯藥,上前扶著雲拂曉在床邊坐下,這才將藥遞上。
雲拂曉看也不看便一閉眼,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張口含住了春-宵遞上的梅子。
“奴婢就怕到時候養虎為患,萬一這個流觴還沒將洛菡萏怎麼樣了,反倒是回頭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