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不見了身影。
春-宵怔楞,不明白南宮宸和雲拂曉到底在搞什麼,可是還是聽話的高聲大哭起來。
等到南宮宸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身後已經出現了眾多宮人同方才施針的太醫,舒太醫的臉色很不好,似乎不敢相信雲拂曉就這樣死了,顫著身子跪倒在了雲拂曉的床邊抖著手再一次診脈。
然而摸了半天卻沒有感覺到雲拂曉的脈搏,頹然的做倒在了地上,痴痴地自言自語道。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
南宮宸血紅著眼睛,一把將那舒太醫的衣領提了起來,嘶嚎道。
“你這庸醫,本王要你的命!”
然而他來沒來記得出手,南宮絕便衝了進來,對著舒太醫的背上便是一腳,南宮宸自然知道這一腳踢得有多狠,自然是避開了,然而那舒太醫已經被南宮宸提的七葷八素的,受了這一腳只能躺倒在地上不斷的吐血。
“拂曉,拂曉,你這是怎麼了!拂曉,拂曉!”
南宮絕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淚水,望著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雲拂曉,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龐。
南宮絕肝腸寸斷的望著那一張越長越像當年的寧王妃的臉龐,一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撕心裂肺的雨夜,那個他最愛的女人也是這樣冰冷的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中,任他怎麼呼喚著他的名字,卻還是得不到一絲回應。
“拂曉,你來沒來得及叫一聲父皇,就這樣走了嗎?你讓為父如何捨得!”
望著情不自禁跪倒在雲拂曉床邊的南宮絕,南宮宸的臉上不帶半點情緒,然而夏知冰卻能夠感覺得到此時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皇上,節哀啊。”
夏知冰上前剛想要安慰南宮絕,卻見南宮絕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來,上前幾步踩住了那舒太醫的胸口,霜聲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臣並不知道啊,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舒太醫此時嚇得屁滾尿流,身下的地上已經一片溼濡,散發出一股惱人的腥臭味,然而他依舊渾然不覺。
“皇上,王妃方才是醒來過的,還同奴婢說了好些話,然而喝下這藥便覺得不舒服說是要躺一會兒,誰知道誰知道”
春-宵一邊撕心裂肺的哭泣著,一邊哽聲道。
“榮太醫,把榮太醫傳來!”
南宮絕回頭望了一眼夏知冰厲聲道,所用的聲音是夏知冰都沒有聽見過的絕望,嚇得夏知冰連忙跑出了西偏殿。
就在這個時候,換好了衣裳的南宮墨等人都來了,然而剛剛走進攬月宮便聽見了有宮女說雲拂曉不中用了,幾個人瘋了一般的奔到西偏殿,卻見雲拂曉了無生息的躺在那裡,似乎只是睡著了一般。
南宮墨顫著手指放到了雲拂曉的鼻尖下頭,隨後站起身來一把抓起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狂吼著。
“拂曉怎麼了?拂曉到底怎麼了你們說啊!”
“太子殿下,小姐小姐她都是這個庸醫。”
春-宵抽噎著,最後回頭指著地上那個被南宮絕踩在腳下又進氣沒出氣的舒太醫。
南宮墨一雙血眸帶著殺意,忽見南宮涉的腰間配著一把長劍是他今個兒剛剛得了南宮絕的賞賜,衝上前去一把抽出,便朝著那太醫砍去。
南宮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快意,口中卻叫著“皇兄息怒”,想要上前阻攔,終究還是滿了半分。
鮮血汩汩的噴湧而出,濺溼了眾人的衣袍,那太醫的頭顱軲轆轆地滾到了南宮涉的腳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夏知冰帶著榮太醫走了進來。
“皇上,榮太醫來了。”
榮太醫在路上倒是也聽說了雲拂曉這裡頭髮生的事情,心裡雖然已經有了準備,然而走進西偏殿的時候,還是被滿地的淋漓鮮血驚了一跳。
然而榮太醫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只是稍稍吃驚了一些,很快便收斂心神,朝著南宮絕走去。
“微臣參見皇上。”
榮太醫淡然的望了一眼已經身首分離的屍體,心道這太子果真是像極了他父親。
“榮太醫,看看那藥渣。”
春-宵見狀忙捧著那藥碗奉到榮太醫的面前,眼神有些躲閃,深怕南宮絕讓榮太醫檢查雲拂曉的身子,發現了什麼。
榮太醫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雲拂曉,眉頭一皺正好對上了南宮宸警告的眼神,收回目光便專心於自己手中的瓷碗。
“回皇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