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嬪妾看見那夜雲甄洛和一個男人在小竹林裡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個男人悄悄的給了雲甄洛一直金制的盒子,嬪妾當時想要將兩人抓住,只可惜太子殿下急召臣妾,這才將事情延後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
說著說著,趙側妃便一邊掩面拭淚,一邊恨恨的等了雲甄洛一眼。
嬪妾是太子府的掌家主母,絕對沒有任何雲家的人從正門出現過,更加沒有寧王妃派來的人出現過。”
聽著趙側妃這樣信誓旦旦的開口,所有的人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雲甄洛,那證物——傷藥的確是裝在一隻金質的小盒子裡頭,而云拂曉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雲拂曉的嫌疑已然徹底洗清了。
“皇上,臣去查過,這次的傷口並不是太子的舊傷而是在新的傷口上,若是拂曉真的想要置太子於死地的話,為何不在太子新傷的時候送藥-膏,而要在傷好了之後再送,豈不是自相矛盾。”
南宮宸抬頭,對上南宮絕陰鷙的眸子,其中是絕不忍讓的堅定和絕不退讓的陰沉,讓南宮絕心頭重重的一怔,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般轉頭對著雲甄洛怒道。
“雲甄洛,你若是願意將對方供出來,朕便饒你一命!”
“沒有!我沒有,是趙側妃冤枉我的,她嫉妒我一直陪在太子的身邊,所以冤枉我的!”
雲甄洛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驚慌失措的顫抖著,隨即大聲驚叫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趙側妃忽然從袖中抽出了一把短劍,嚇得所有人都驚叫起來,甚至有太監護在了南宮絕的身前大喊呼叫。
可是下一瞬那短劍便刺進了趙側妃自己的心口,一口鮮血從嘴角流下,只聽見她冷笑著露出森紅的牙齒,怒道。
“雲甄洛,本側妃需要冤枉你嗎?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下人生出來的賤種,也配!”
說完這話,趙側妃吃力的抬起了頭,眸中含淚,帶著一絲深重的祈求。
“皇上,嬪妾願意以血起誓,嬪妾絕沒有。。。。。。沒有半句謊言!嬪妾。。。。。。是真心。。。。。。真心的。。。。。。求皇上。。。。。。求皇上。。。。。。合。。。。。。合。。。。。。”
然而最後一個字終究是沒能說出來,趙側妃便猛然瞪大了眼睛,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身體漸漸冰冷。
“來人,將趙側妃封為仁孝太子妃,許太子合葬。”
南宮絕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慘烈的事情,抿著唇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的開口。這句話一出,人群之中的趙氏一族也鬆下了一口氣,御前自殺可是大罪,如今看來皇上不怪罪了,還成全了趙側妃的心願。
“皇上,你要相信我啊!你要信我啊!”
雲甄洛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猛然間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目光還不斷地望著站在最前頭的南宮涉,南宮涉暗道不好。
“你這賤人,竟敢殺害我二哥!我要你的命!”
若是這個時候再將雲甄洛留在這裡必將要斷送自己,連忙上前血紅著眼睛瘋了一般的一把掐住了雲甄洛的脖子,手中的戒指發出輕微的移動聲,一根已經扎進了雲甄洛的喉骨之中。
她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怒瞪著眼前的男人,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無聲的氣音,最終雙眼充血,死的時候依舊是睜著眼睛望著眼前這個葬送她的男人,彷彿一直在問一句,為什麼!
“老四,你做什麼!”南宮絕衝著南宮涉怒吼一聲,霍的一下拍在御案上站了起來。
“父皇恕罪,兒臣一想到二哥慘死,便。。。。。。便。。。。。。二哥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南宮涉忽然好像是明白過來了一般,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起來。眾人看到這樣的南宮涉誰還能說些什麼呢!
“來人,將雲甄洛拖下去碎屍萬段。”
隨著南宮絕的一聲令下,誰也沒有受到牽連,只是南宮涉因為殿前失儀被罰去了給太子送靈。親自將太子的棺槨送到靈山上去。
而從那日開始,雲拂曉就被留在了皇宮之中陪著南宮絕下棋品茶,雲拂曉自然是知道對方的意思,既然南宮絕已經承認了自己這個兒媳婦了,她自然是幫著他。
只見南宮宸一身硃砂色錦袍朝著這裡走來,雲拂曉將眸光從棋盤上移開,望著那人,這個人是自己見過最適合穿這個顏色的人。
能夠將硃砂色穿的如此燦爛妖孽,如此肆意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