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她又怎麼會在乎龍說的這些話,。
當務之急是怎麼才能治好翎兒的病,看著模樣,似乎不簡單。”
龍沒怎麼聽懂雲拂曉的話,不由得問道。
“你的意思是?”
雲拂曉抬頭,鋒芒畢露的雙眼之中帶著一絲凌厲,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獵物的鷹一般,伸出利爪,準備在最適當的時機俯衝下去,抓碎獵物的心臟。
“恐怕這件事情有什麼貓膩!”
雲拂曉說完,轉身吩咐追了上來的春-宵。
“春-宵,將路嬤嬤和穗兒叫出來,就說我有話要問。”
“拂曉,你懷疑是有人要害翎兒?”
龍聽出了雲拂曉話中的意思,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如今的南宮翎是這樣的削瘦柔弱,竟然還有人想要傷害她!
“是不是,一會兒就知道了!”
雲拂曉冷笑一聲,隨即轉身坐在了院子裡頭的石凳上,一陣微風吹過,掠起了她的發,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制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穗兒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這樣的雲拂曉的,可怕的就好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獅子。
“三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這幾日可有人送東西過來?”
雲拂曉拿起一旁的茶盞,杯蓋子輕輕地在簷口劃拉著,發出一聲一聲細微的摩擦聲,刺激著穗兒的耳膜,讓周圍的一切變得愈發的陰沉。
穗兒兩股戰戰,忽然之間有些結巴起來。
“回回三小姐的話,奴婢奴婢記得,這幾日其他的東西都是檢查過的,只有兩樣東西沒有,一樣是三小姐您送來的幾根蠟燭,說是有異香,能夠安神,還有一樣是一個花瓣金絲枕頭,是玉棠小姐送來的,說是裡頭的花瓣能夠安神。”
雲拂曉聽了這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雙手緊緊地捏住了那描著彩的粉彩瓷杯,似乎恨不得將它當成那個兇手捏地粉碎一樣。
“都拿來我看看!”
很快,穗兒就把兩樣東西拿了過來,照著雲拂曉的意思沒敢驚動南宮翎。
春-宵拿出了火摺子點上了蠟燭,那蠟燭的火焰立馬越動了起來,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清香,然而云拂曉緊緊地盯著那焰心良久,發現了那焰心的火焰帶著一點兒藍紫色,立即捂住了口鼻,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將那蠟燭給澆滅了。
“三小姐,這是?”
路嬤嬤站在一旁也看出了這焰心的不對,但是不過以為是因為有異香的緣故,然而看著雲拂曉那樣霜冷的面色,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雲拂曉站起身來,冷冷的望著那帶著異香的蠟燭,眸中帶著一絲恨意。
“這蠟燭裡頭灌了水銀,雖然量很好少,然而長久用起來卻能讓人四肢無力,甚至日漸癲狂!”
“什麼!是誰這麼狠毒!”
龍聽到了這話,立即跳了起來,滿臉的怒色死死地抓著石桌的邊沿,恨不得將它掰下一塊兒來。
雲拂曉看著龍血紅著眼睛,眼看著就要失去理智了,按著龍的肩膀迫著他坐了下來。
“義兄,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不可魯莽行事。”
“那你說怎麼辦!如今雀兒病成這樣,你讓我如何能靜下心來!”
揮開了雲拂曉的手,龍此時顯得有些瘋狂。
“一定是,一定是錢氏!上回她就想要害翎兒,這一回必定是她!”
說完這些,龍霍得一下站了起來,看這模樣就要朝著碧桐院衝去,找錢氏的麻煩。
“孤月攔住他!”
看著龍已然是失去理智了,雲拂曉才想著必定是那含了水銀的蠟燭的緣故。
雖然雲博遠給龍送了幾個通房,然而就算是南宮翎懷孕,龍依舊是一點兒心思也不懂,乖乖地陪在南宮翎身邊,晚上點了蠟燭,對龍自然是也有傷害。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那個女人,我要殺了她!”
龍雙眼已然血紅,那叫聲就好像是一種野獸的嘶嚎一樣,帶著無盡的滄桑和憤怒。
穗兒看著龍這樣,不由得紅了眼睛,急忙跑上前去,抱住了龍的腿,大聲的哭喊道。
“駙馬爺,求求您冷靜下來!求求您了!”
“滾開,你這刁奴,你們都要害翎兒,你們都是壞人,滾開,滾開!”
龍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伸手就要去抽孤月腰間的佩刀,幸而孤月轉身一躲,躲開了。
然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