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望了一眼身邊的南宮涉,隨即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轉而又吩咐身邊的擎天。
“傳令下去,一會兒以擲杯為信,必定要將南宮宸一舉拿下!”
擎天聽命退下,然而不出一會兒,便聽到有人來報,“回稟太子殿下,回稟四王殿下,寧王帶著十騎已經到了。”
“讓他們過來。”
南宮墨和南宮涉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隨即十指興奮的顫抖,腦海之中似乎已經臨摹出了,雲拂曉被自己納入懷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南宮涉則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連忙看不出一絲表情,只要這兩人都不在了,到時候解決了南宮鈺和南宮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就是說,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時候若是南宮絕知道了自己殺了他最愛的女人的兒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肝腸寸斷?
南宮宸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見南宮宸帶著十騎風塵僕僕而來,卻在二十丈之外被攔了下來。
“寧王爺請下馬,太子殿下面前不能帶兵器。”
“這是什麼道理,我們打了勝仗,皇上不親自來,只是派了太子和四王過來,還要我們繳兵器!”
跟在南宮宸身後的一個將士忍不住開口怒道,似乎對於這一次南宮絕沒有親自出現而很是憤怒。
“閉嘴,給他們!”
南宮宸經過幾月的戰爭之血的洗禮,變得愈發的英挺,一雙眼睛猶若海底深藏的寒冰一般,令人膽顫。
那隨行的護衛,隨即閉上了嘴,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
天空之中大雨滂沱,南宮宸一聲硃砂色的錦袍,猶若浸透了鮮血一般,變得暗紅而妖冶,此時雲拂曉的信鴿因這雷雨的天氣緩了一步,並沒有在南宮宸離開之前將信送到。
“寧王別來無恙?”
南宮墨望著浸透鮮血之後顯得愈發妖冶的南宮宸,心頭的妒恨無以復加的澎湃起來,隨即冷笑著望向了南宮宸,似乎在譏笑著他的未來。
然而南宮宸對於這樣久別重逢的招呼並不在意。
“這麼久不見太子和四王一點兒都沒有變。”
這話中帶著一絲輕蔑之意,就算是沒有云拂曉的信鴿送信,看來了這樣的陣仗,南宮宸難道還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嗎?
“寧王倒是變了許多。”
南宮墨話中有話,隨即拿過一旁托盤上的酒,送到了南宮宸的手中笑道。
“莫要多言了,只因父皇此間身體欠安,才要本宮和四王兩人來迎接寧王,一會兒還有接風宴。”
“多謝太子殿下了。”
南宮宸望了一眼手中的酒,並沒有喝下而是冷聲笑道。
“只是太子殿下未免也太過優待本王了,能藥死十頭牛的千日醉都於本王一人飲了,豈不是浪費?”
“來人,上!”
南宮墨聽到這話,登時面色大變,隨即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直往兩邊退去。
霎時間從四面八方湧來密密麻麻計程車兵,將連上南宮宸十一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生怕南宮宸逃脫了一般。
而南宮墨和南宮涉卻退到了一旁,坐觀困獸之鬥。
南宮宸看著這上千人計程車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本王就說太子殿下太過優待本王了,竟然連士兵都準備了這麼多。”
“南宮宸,父皇對你寵眷優渥,然而你竟然想要自立為王,意圖謀反,本宮今日必然要將你這逆賊手刃!”
雖然南宮墨這樣說著,然而依舊只是在保護圈之中揮動著手中的長劍。
“來人,上!”
南宮墨和南宮涉都清楚地知道南宮宸在戰場之上的風姿,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南宮宸的對手,自然只能在數量上取勝。
“皇兄,今日必然要將南宮宸滅了,否則來日萬一父皇心一軟,又放了這廝,到時候他必然前來尋仇!”
南宮涉在一旁繼續挑撥離間,最好南宮墨能夠忍受不住了,衝進去找南宮宸拼命。
可是南宮墨卻只是怒意洶湧的站在最外圍,看著南宮宸在裡頭奮力廝殺著,並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想來就算是南宮墨有這樣的心思,也被南宮宸那驚人的功力給嚇退了。
南宮墨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長劍,腦海之中閃過的是雲拂曉的音容笑貌,對於南宮宸得恨他何嘗沒有,只是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消耗南宮宸的體力。
“四弟放心,最後那一劍必然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