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伕忽然受了刺激,發了狠的伸手就要去抓雲拂曉和春宵,然而下一瞬他便嚐到了什麼叫做自食其果。
“啊!我的手指!”
就在車伕伸手的一瞬間,數個老鼠夾子便夾住了他的手指。
一、二、三!
雲拂曉見那車伕傷了眼睛和手,已經暫時沒有了還手的能力,對著春宵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狠狠得將他推下車去!
“你們兩個小賤人!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車伕也是個狠角色,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對著雲拂曉大聲的恐嚇道。
然而云拂曉確實冷笑著拍了拍手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塵,冷嗤著乜斜了一眼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一路撞著頑石,早已經頭破血流的車伕。
若是原本的雲拂曉必定嚇得逆來順受,可是如今的她已然重生,豈是一個小小的車伕能夠擺弄的?
“小姐,現在我們怎麼辦?”春宵回頭望了一眼那滿身是血,卻依舊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馬車離去方向的馬伕,不由得一陣哆嗦,緊緊地靠住雲拂曉,驀地有些害怕。
而云拂曉的眼中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直到良久之後才恢復了些溫度,回頭望著春宵道,“往後跟著我,畢如今更艱險百倍的事情也會有,你若是怕了,回府之後我便為你找戶好人家託身。”
雲拂曉感覺到了緊緊地貼著自己的春宵的顫抖,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自然是不怕這些,可是她又怎麼能強迫不過還是一個孩子的春宵同自己一樣。
想到前世春宵那是慘死的模樣,雲拂曉決定還是讓她離開這裡嫁個好人安心度日。
“不!春宵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春宵仰頭看著那崇山峻嶺,最後將目光收回到所處的微末的馬車上,眸光堅定地望著雲拂曉。
雲拂曉聽了這話微微一笑,握住了春宵顫抖的雙手,似乎是極為欣慰一般。
她果然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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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戲在後頭,嗷嗷~求收啊~求收
藍藍似乎計算錯誤,嗯哪,明天一定能寫到三少英雄救美了,各位客官明天見~馬車驚魂(二)
雲拂曉不過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在這時忽然面色大變,望著前方。
不知道為何此時馬並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倒是越跑越快,而眼前就是一處斷崖,如果馬不能停下來到時候她們就會葬身此處。
“春宵,快到馬車裡去!”
雲拂曉一把撈過棄在一邊的韁繩,原本已經被磨得破了皮的雙手此時死死地勒著韁繩,然而兩匹馬卻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雲拂曉蹙緊了,望著越來越近的斷崖,最終一咬牙做了萬般無奈的抉擇。
既然馬已經不能控制了,就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割斷韁繩,二是隔斷馬的喉嚨。
雲拂曉望了一眼勒著馬的韁繩,明顯韁繩是被人動了手腳加固過了,若是要割斷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如此,只能搏一搏了!
老天爺,既然你讓我雲拂曉再活一世,那就求求你,莫要再讓我空手含恨而歸!
雲拂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了望廣袤無垠的天空,心中默默地懇求道。
然而下一瞬,那一雙溫柔婉約的眸子便蒙上了一層徹骨的寒冰,肅然的帶著鋼鐵一般的決心,要用她柔軟的雙手逆天改命。
不成功,便成仁!
站穩身形,看準時機,縱身一跳跳到馬背之上,一個趔趄險些掉了下來,幸好最後緊緊地抱住了馬脖子,卻狠狠地被顛了幾顛。
身上的骨頭就好像要被顛的散了架一般,痛得雲拂曉身子一緊,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下唇被狠狠咬破,一股腥味流進喉嚨,雲拂曉眼中的狠戾愈盛。
“小姐!!!”
被雲拂曉推進馬車之中的春宵,吃痛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掀起簾子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這個時候馬車又顛了數顛,春宵一個不穩跌進了馬車之中,頭撞到了桌角,暈了過去。
雲拂曉已經顧不得春宵了,極力穩住身形,探出身子就要從腰間取過匕首,忽然手上一空,雲拂曉這才想起來,她的匕首已經被雲錦容繳走了。
“混蛋!”
到了如今,即使冷靜如雲拂曉,依舊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深深吸了口氣,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雲拂曉一手死死攥住烈馬的鬃毛,一手摸了頭上的一根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