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直蔓延到脊樑骨。
身子不由自主的震顫著,即使到了後來柳夫人回過神來了,卻不敢再看雲錦容一眼,而是有些畏縮的低著頭,不敢再說一個字。
“把人帶過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開口的竟然會是太子。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件事情太子決定插手,到底都是在帝都這個貴族圈子裡頭混了這麼久的人了,在太子殿下的意願還沒有明確的時候,誰也不敢輕易表現出偏向哪一方。
今天的事情擺明了就是柳家和雲家的恩怨,若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站錯了隊,幫了不該幫的人博了太子殿下的面子,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己。
“見過太子殿下,”錢大到底是市井之中的混混,在面對皇家之人的時候難免也有些驚慌,嘴上也就不再那樣順溜了。
“你可知道,在大晉,貞潔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很重要?”
南宮墨臉上的溫潤一掃而光,轉而換上了肅然的神色,隱隱之中帶著帝王之家特有的孤高絕傲。
“知知道,草民自然是知道,”不知道這太子到底想要講些什麼,錢大此時哪裡還敢在太子面前賣弄小聰明,只是服順的貼著地面,將自己低到塵埃裡頭。
“既然知道,那你也應該明白,作偽證誣陷他人會受怎樣的懲罰?還有欺瞞本宮可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南宮墨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在每一個人的耳邊迴盪,讓每一個人都不由得一顫。
南宮涉眯著眼,望著自己這個哥哥,據他所知,他這個哥哥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優雅和悅,可是身為皇家的人,哪一個心中真正有所謂的悲天憫人。
如今卻出手幫助一個小小五品官員的女兒,到底是何用意?
難道
一想到這種可能,南宮涉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幾分,只是同時為什麼心中會有一絲絲的不悅,悶悶的,似乎並不希望南宮墨對雲拂曉產生什麼興趣。
然而,這樣絲毫的感覺很快就被南宮涉壓制了下來,並且滿不在乎的遺忘了。
“草民草民”錢大斜眼悄悄的看了一眼柳夫人,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到底該怎麼辦。
若是真的被發現了他並不認識這雲家小姐,而是拿了劉夫人的錢來冤枉她的,欺君之罪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可是若是他現在承認了,是柳夫人讓自己陷害雲家二小姐的,到時候不但云家不會放過自己,柳家必然也會恨自己壞了事情。
錢大抬頭望見猶如天仙下凡一般,絕色傾城的雲家小姐,想到雲家那富可敵國的財產,終於咬了咬牙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不如博了博了。
“回太子殿下的話,草民雖然是個不學無術之人,可是溫柔貼心,床上功夫有好,一下兩下雲小姐自然就喜歡上了草民,還曾經寫過一首詩。”
錢大伸長了脖子,就好像是一隻引頸就戮的鴨子一般,扯著嗓子喊道,絲毫不在意自己話中的粗鄙,緊接著閉著眼睛,把柳夫人讓人逼著自己背下來的詩句給喊了出來。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聽到這裡,那些貴家小姐夫人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著雲拂曉的眼神也漸漸的變了,就好像是在看一樣什麼不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髒東西一樣。
“你說的這些有可能是別人教給你,沒有真憑實據,怎麼能讓人信服,你要知道我是雲家的嫡女,怎能容你區區小民隨意汙衊!”
雲拂曉絲毫沒有懼怕的迎上那些目光,雖然這話是對著錢大說的,可是清澈見底的目光卻是望著南宮墨的。
“雲小姐難道忘記了,那日我送給你的玉佩?那枚玉佩是我在賭場裡贏了錢,特意買給你的,你說你一生一世都會戴在身上!”
錢大慶幸,這些情況柳夫人早就已經想到了,也為自己安排好了,看那雲拂曉面色一僵,緊緊咬住下唇,揪著裙子的模樣心中煞是得意。
“就是那塊玉佩,就是那個!”
錢大也是眼尖的,一眼望見了雲拂曉腰間掛著的那塊玉佩,就猜想到了那是柳夫人說的那一塊,連忙高聲喊道。
哼哼,不過是一個長在深閨小小女子罷了,哪裡比得上他混了這麼就得老-江-湖-!
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沒想到啊,雲小姐的品味竟然如此獨特!現在想來,這婚的確是要退了,不過可不是你雲拂曉不要我家瀟然,而是我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