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明個兒還來嗎?”
韓榮爾送著雲拂曉走到門口,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雲拂曉抬頭見四個表哥都在看著她,眼中閃著希望的神色。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著四人眨了眨眼睛。
“若是有好吃好玩的自然是來。”
聽到這話,四人的臉上浮現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們都是祖父一手帶大的。
雖然祖父是個爽朗大氣的老頭,但是他們卻能感覺到他笑容之中的一絲失落,有時候甚至是在看著他們的時候都會顯出一抹苦笑。
然而今個兒,是祖父頭一次笑著這麼酣暢淋漓,他們知道這和雲拂曉有莫大的關係。
“明日有鎏焰帝姬辦的百花宴,正好祖父不喜歡那樣的熱鬧,我們明個兒來接你。”
四個人騎著馬圍在雲拂曉的馬車四周,雲拂曉掀了簾子探出頭來朝著他們微微一笑。
“自然是好,再過幾日就是外公的五十九大壽了,那時我便帶著孃親回來住幾日。”
民間常有過九不過十之說,所以總是將五十九大壽當成六十大壽來過。
“那自然是好。”
五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路朝著雲府而去。
忽然前頭有一輛金頂四騎馬車搶道,險些驚了雲拂曉的馬車。
幸而有韓家四子在一旁護駕,到也沒有什麼損傷。
“混賬!竟敢擋了四王府的馬車!”
對方似乎很是囂張,不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過失,反倒怪起別人來了。
雲拂曉被顛了一下,險些撞在馬車的車壁上,幸而春-宵眼疾手快將人扶住了。
“四王府?看來有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道自己還是小姐提攜上去的!”
被馬車壁裝的額頭上中了一個大包的春-宵撅著嘴。
春-宵在馬車內朝著對方的方向斜了一眼,早已經猜出了車內的人是誰了。
“對付那樣的人,怎勞小姐自己動手,奴婢去就行了。”
春-宵扶這雲拂曉安坐下來,便要掀了簾子出去與人理論,卻被雲拂曉攔住了。“你急什麼,外頭不是還有人嗎?用得著你?”
雖然知道了韓老將軍對自己的庇佑。
但是雲拂曉卻還弄不清楚這四個表哥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然送上的東西都是個中極品,但是有時候人心卻不是一件禮物就能看出來的。
雲拂曉挑起了車簾的一腳,偷偷地望著四個表哥臉上的表情,以此來看出對方到底是不是真心將自己當成了自家人來看待。
“我倒是誰?原來是雲家的嫡三小姐,不過很快就要不是了,聽說雲侍郎可是要為了洛家的二小姐休妻再娶!”
四王府的馬車之中掀了簾子出來一個尖酸刻薄的小丫頭。
挑了挑眉那丫頭望著眾人,毫不客氣的對著雲家的馬車冷笑道。
“混賬!雲府的事情哪裡由得你這個賤婢來多嘴!”
那小丫頭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覺得嘴上一疼,一下翻下馬車去,捂著嘴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嘴上儼然是一道長長的鞭痕。
動手的是韓禮杉,手中的軟鞭一收便別回了腰上,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地上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
“滾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雲家的嫡小姐永遠都是雲家的嫡小姐,若是有人膽敢欺辱,韓將軍府上的五個少爺絕不輕饒!”
那丫頭聽了這話不由得心肝一顫。
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韓家五子的威名卻還是聽說過的。
隨即,那丫頭連忙忍著痛連滾打爬的上了馬車。
不一會兒,簾子又被掀開了,從裡頭走出來一個穿著桃紅色襦裙的女子,挺著微微鼓起的肚子,眉宇間帶著一絲得意輕狂。
雲扶搖對著四人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洋洋自得的朝著四人冷笑道。
“怎麼?韓少爺難道還想要對我這一個孕婦動手?”
韓禮杉勒緊了韁繩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
他倒不是怕了雲扶搖而是擔心馬兒不聽話,一不小心上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若真的是這樣,那到時候真的是給雲拂曉惹上麻煩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雲側妃。想來雲側妃是認識我的,怎麼今個兒不裝肚子疼了,反到上街來了。”
說話的正是韓榮爾,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輕蔑的嘲諷。
不過是個小小的側妃,在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