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剛剛從看守所裡出來,還沒有享受幾天自由的玩樂,便要開始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涯。可是博盈公司又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所以他也就壓下想玩的心,連連點頭了。
緹娜想到這裡,輕輕地敲敲書房門,聽到裡面一聲回應,推開門問道:“怎麼樣睡了嗎,該不會明天第一天報到感到緊張吧。”
歆康分明睜著神采奕奕的眼睛,裡面滿是躍躍欲試和興奮的神采,赤著上身趴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字跡,正在嘮嘮叨叨地讀著。
他看見歆恬走進來,俊朗的臉上出現一絲迷人的孩子氣的笑容,說道:“恬恬,你怎麼還沒有睡,對了,明天早上你起床叫我。我的作息習慣很好的,你知道,”他擠擠眼睛,笑著說道:“在看守所裡面的時候鍛煉出來的。”
緹娜稍微一怔,眼睛裡只看見他光滑結實的上半身,臉色微微一紅,畢竟也是個成年男人,她清清嗓子,嚴肅地說道:“老哥,你以後在屋子裡注意一下穿著,畢竟這裡是大家地方,還是穿的整齊一點比較好。”
歆康聽到她的話,稍微愣了一下,他在自己屋子裡穿的少些也妨礙妹妹的事情了。
但是他看著歆恬變幻莫測的眼色,知道還是順著她些比較好,輕輕點點頭。
緹娜心情大好,轉頭看見潘朗還在電腦前奮筆疾書,突然想起一件事,輕聲問道:“對了,問你個事情,你們兩個到底誰睡床上,誰睡地上。”
歆康沒想到她如此八卦,笑著說道:“你猜呢。”
緹娜搖搖頭,歆康哈哈大笑,向著歆恬擠擠眼睛,笑著說道:“那你就別管了,我們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其實他打算一會兒就睡在床上,不管潘朗怎麼叫,他都會裝睡到底霸佔住這張床,但是他擔心恬恬怪他,所以打死也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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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耀進寬敞明亮的大會議室,金色的光輝中,圍繞著大會議桌分坐兩旁的人們壁壘分明。一邊是賈家村的七名村民代表,一邊是揚威集團以駱群航為首的揚威集團的工作人員。
看起來陽光晴朗的天氣,會議室內的氣氛卻十分嚴肅寧靜,甚至有點壓抑。
駱群航一眼看見對方談判代表中,並沒有看到第一次在環西河旁地皮上看到的那名挖野菜老人,也就是後來在市政府前抗議中被他救過一次的江老六。
江老六實際上之前一直是村民代表中的領袖,因為和駱群航有過兩次交集,也是談判中相對體諒和充滿善意的代表,但是他今天沒有出席。駱群航眨了眨眼睛,本能地感覺到和村民談判的事情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
昨天歆恬要面試求職銷售部員工的求職者,而今天一早,駱群航已經將她召喚到會議室裡,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以揚威集團代理主席助理的身份參加談判。因為他是談判的最高決策者,很多時候他都不應該表態不應該說話,而現在揚威集團那些人裡都還是原來的老人,集團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對集團中的人才也還不熟悉瞭解,因此上集團派來的只是法務部的人跟隨談判,在談判中經常要提起訴打官司這些對村民們進行恫嚇。
這些作為談判的手段,當然不是不能使用,但是要為談判能夠順利進行,揚威集團裡始終缺少一位能夠迅速理清紛繁頭緒,能夠以柔克剛又和他存在深深默契的角色。
所以他將歆恬叫來參加談判,並且在昨晚和她詳談了一下談判的進展情況。
緹娜也一眼看出對方村民代表中沒有江老六,她微笑地關心地問道:“早上好啊,各位,希望今天我們能談出個結果,否則每天讓你們折騰來,不知道多麼麻煩。”
那些村民代表,前兩天都和一群表情嚴肅西裝筆挺的男人談判,渾身不自在,看到歆恬這個笑起來溫溫柔柔的美女,心情也開朗不少,雖然沒什麼回應,但是臉上都有了笑容。
緹娜笑著繼續問道:“江大叔今天怎麼沒來啊。”
一個看起來年輕直爽的村民,粗聲粗氣地說道:“什麼江大叔,他總向著你們說話,可能被你們收買了,早就被我們罷免了。我們是重新選出來的,以後都不用他了。”
緹娜心裡一沉,稍微替江老六有點擔心,因為她知道江老六沒有拿過揚威集團一分錢的好處,卻要無端被人懷疑,想必心裡會很難過。
她笑了笑,頓著說道:“我們揚威集團是講究公平公正的,和你們談判是我們提出來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給人好處呢,我們不會給江大叔,也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