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男子,痛苦地捂住頭。正是歆康,昨天早上甦醒後,擔心給歆恬帶來麻煩,他只留下一個紙條就消失了。
他一個人在街上閒逛了很久,卻發現無處可去,後來又鬼使神差去了賭場,若不是賭場裡的人知道他沒錢,將他轟了出來,他險些又鑄成彌天大錯。他在街上浪蕩著,又看見一個賭場,他狠狠地捶打自己想向裡面邁的兩條腿,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發瘋一般逃回歆恬居住的小區,卻沒有回去找她,只在小區花園裡睡了一夜。
想不到卻湊巧聽到歆恬和那名少年的對話,坐牢嗎,歆康用兩隻大手搓搓臉,他的勇氣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少年。
閉上眼,他想起初中時發生的事情,老爸卷鉅款潛逃到海外,彷彿天塌地陷,貪官家屬已經是丟人之極,更慘的是,他們居然還是被貪官拋棄的家屬,媽媽、他和恬恬四處遭人白眼,被人唾棄,生活上極為困難。
恬恬幼兒園裡的小朋友還好些,他所在的中學,那些平時瞧不起他的差學生們,終於找到機會將他踩在身下。他們在廁所裡堵他欺負他打他,無所不用其極,媽媽天天以淚洗面,他不能拿這些事再來煩媽媽,恬恬太小,甚至連他的訴苦都聽不懂,而學校裡的老師早已將他放任不管,明明看著他被人欺負也沒有公正的裁決。
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一次他被欺負的狠了,終於拿起磚頭瘋狂地砸向那些壞小子,他們被砸的頭破血流,於是他們沒事,而他被學校開除了。
從那之後,他的人生軌跡就一直陷在谷底,最終慢慢陷進泥潭。
他輕輕捂住臉,眼睛漸漸地溼了,又猛地搖搖頭,他已經被那個人那件事耽誤了太長時間,他的人生實在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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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早晨才和潘朗討論過小偷和正當防衛的問題,上班路上正吊在公車扶手上晃晃悠悠的時候,就看見她身前十厘米處,一個賊眉鼠眼的三隻手藉著擁擠的假動作,偷偷摸摸地將手伸進身邊一個美女的提包中。
而那美女帶著耳機,不知道在聽音樂還是聽英語,總之警惕性下降為零,渾然未覺。
緹娜一愣,這若是在大學時,她就直接衝過去,一個擒拿手按住那小偷的手腕,還要大喊一聲:“來呀,大家一起抓小偷。”放在畢業幾年的現在,她成熟了,當然不會那麼衝動,但也絕不會裝沒看見,放任不管。
她向著那裡擠過去,用提醒別人有小偷的慣用招數,一拍美女的肩膀,熱情地招呼道:“嗨,美女還記得我嗎?”
那美女一愣,看見一個比她還美的大美女向她主動搭訕,漂亮的面容擠眉弄眼的,心裡面糊塗了,開始回想何曾能忘記如此漂亮的熟人,又擔心有什麼其他不妥,是妝沒化好,還是裙子拉鍊開了,卻惟獨沒有想起看看自己的提包。
眼看著美女一頭霧水,那小偷卻滿不在乎地繼續行竊,緹娜心頭火起,漂亮的眼睛眨眨,也顧不得危險不危險,一把抓住那小偷已經得手的手腕,猛地一翻。
小偷哎呀一聲痛叫,緹娜將錢包從他手裡搶過來,塞在目瞪口呆的失主美女手裡,說道:“美女,看好你的錢包。”
丟東西的美女一驚,下意識地翻開錢包看裡面的東西有沒有丟失。
也太不淡定了,都不知道先說聲謝謝,緹娜腹誹著,適逢公交車到了一站,那個小偷本就站在車門處,奪路逃了出去。
小偷一下去,車上的人才開始議論紛紛,有人看見小偷行竊卻沒有敢說話,有人說該把小偷扭起來送到公安局去,馬上就有人潑他的涼水,上班要遲到了云云。
緹娜全不理會,關鍵時刻站出來的人才叫站出來,馬後炮的統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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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w。day。hase》輕聲響起,緹娜這才省悟到,她說要把鈴聲換掉,居然遲遲沒有換掉,想來還是和駱群航用的一個。
來電顯示是傅斯年,緹娜知道想必是透過他搭橋約丁總工的事情有訊息了,不禁心中有點期待又有點忐忑,她清清嗓子,聽著電話裡的問話,說道:“斯年,早上好,是,我在上班路上。”
傅斯年聽到她的聲音,眼角不自覺帶著笑意,輕聲說道:“恬恬,一會兒丁總工要到我這裡,你現在有時間嗎,不妨趕過來和他見一下。”
緹娜心頭狂喜,問道:“他今天不上班,到你那裡去幹什麼?”
傅斯年在電話中愉快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