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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但是顯然緹娜同學的馬屁簡單到位,因為丁總工原本深沉的眼睛亮了一下,笑得十分舒心。

學理工搞技術的人可不就是理性實際,結合他用網路競標的方法,儘可能確保招標工作公正嚴明,可不就是認真負責,只是這八個字卻比直接誇獎他招標一事有內涵。

第一,招標二字已經把丁總工的耳朵磨出繭子了,誇獎的邊際效應逐漸遞減。

第二,地鐵招標是一件事,而那八個字是秉性,可以貫穿人的一生。

第三,這話是她假借和原林副省長有舊,和H市官員都十分相熟的傅神醫之口說的,不是她一個小毛丫頭說的,含金量不一樣。

丁總工笑著點點頭,向著傅斯年說道:“哪裡領來的小姑娘真會說話,斯年,你帶著歆恬好好玩,千萬不要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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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看著傅斯年被一幫官商家眷團團圍住,上至五十多歲的雍容華貴的阿姨,下至二十多歲亭亭玉立的娉婷少女,倒也不都是對他抱有不軌之心,而是這個醫術登峰造極的神醫難得現身,自然把握機會好好請教一番。

一個美女仰著頭問道:“傅神醫,我最近晚上都睡不著,失眠的厲害。”

緹娜看一眼,她唇紅齒白神采奕奕沒有一點被失眠困擾的影子,暗想她不是沒話找話,就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讓她扛上一天大包,累得筋疲力盡,看她還有沒有精力鬧失眠。

一個姿態綽約的中年女子,輕咳兩聲,問道:“斯年,我最近別的沒什麼,就是嗓子有些緊,咳咳,不太舒服。”

緹娜暗飛白眼,看她養尊處優的神態,十之八九是空調吹多了,多出去運動運動流流汗,自然就好了。

可偏巧就是這種問題,傅斯年回答的十分認真,還順路指點她們幾劑養生湯。

緹娜看著身邊有增無減的人群,終於理解傅斯年為什麼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了,原來被一幫子家眷撈個機會免費義診,若有些疑難雜症挑戰一下也罷,都是些亞健康的富貴病,的確無聊。

趁此機會,來到這個官商雲集的宴會,她本來想好好利用一下,混個臉熟也行,哪天她談地鐵專案上門不至於被人轟出來。

偏巧傅斯年被人團團圍住,她心急地看著丁總工在場中走來走去,就像看著一座金山在來回移動,恨不得撲過去,抓住他說:“丁總工,你聽我說,我是博盈公司的歆恬,”

可是她不能那樣做,她是傅斯年帶來的人,不能給他丟臉,更何況有些事是欲速則不達。

她焦急地盯著丁總工,忍不住心中懊惱,一幫人圍著傅斯年更令她心煩,不方便說話,她把手從傅斯年後背伸過去,輕輕地一捏他的腰。

傅斯年正給一個美女看舌苔,身子向前一搶,險些沒發生意外,美女輕叫一聲,臉色緋紅,含情脈脈地看著傅神醫。

傅斯年頓一頓,轉過頭看緹娜,琥珀色的眼中一點窘迫尷尬。

緹娜委屈地嘟嘟嘴,不滿的小眼神含嗔帶怨。

傅斯年心中一動,向外面擺擺手,說道:“各位稍等一下,我和我妹妹說句話。”

他轉過頭,趴在緹娜的耳邊,輕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熱熱的氣息傳過來,又麻又癢,緹娜一縮脖子,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嘻嘻一笑。

傅斯年繼續在她耳邊說:“你先出去,找個僻靜地方,給我打電話,把我救走。”

20 簾幕之後的秘密

晚宴上官商雲集,雖然不乏年輕人,但是大部分都是為著利益而來,收斂了玩鬧心性,表現的十分正經。所以緹娜從傅斯年身邊包圍圈中殺出來,雖然落單,漂亮的容貌引起諸多男人的覬覦,但是隻有幾名男士舉著酒杯和她簡單聊了幾句,見她似有急事,也便微笑著讓開。

緹娜觀察了一下地形,便向著露臺走去。

她扶著雕花的漢白玉欄杆,看著庭院中爭奇鬥豔的花草,噴泉雕像,吹著清涼的夜風,心中不由得一陣透亮的清爽。

她正準備掏出手袋中的手機,突然看著一個眼熟的男人向這裡走來。

她心頭一驚,是駱群航,下意識向旁邊一閃,那是露臺旁垂掛的簾幕,海水藍的絲緞瀑布一樣垂下來,她輕輕向後面一閃,溶入那片藍色之中。

她剛一進去,心中卻狐疑了一下,自己好生奇怪,正大光明的來參加宴會,遇見駱群航就遇見駱群航了,有什麼可躲閃的。

她定定神,正要拉開簾幕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