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緹娜柔滑的臉龐,緹娜感覺身邊有一隻髒手遞了過來,下意識地就用皮包一擋,看到那兩個流氓,往後退了一步。
按理說,她應該轉身就跑,可是她腦海裡滿是老姚和小於翻車的情景,心中充滿了怒火,竟然忘記要害怕要逃走,掄起皮包瘋了一般砸向那個男子,皮包硬硬的邊角雨點般落在沒有防備的流氓身上,打得他縮頭縮腦,少頃才反應過來,叫道:“這個瘋女子,居然打人這麼狠。”
他們本來摸不準上面的意向,只想嚇唬嚇唬她就了事,因為那個男子被她劈頭蓋腦一頓砸,激發了兇性,掏出懷中的匕首,想要刺在她的身上。
雪亮的匕首閃著銀光向她刺來,緹娜怔了一下,立刻掄起皮包擋住,皮包刷地一下被劃破,那個匕首陷在皮包中,那個流氓拔出匕首,第二刀已經刺了過來。
銀光一閃,緹娜眼前一花,覺得自己就要被刺中,不甘心,滿心滿腦的不甘心,她為什麼不像傅斯年那樣身懷絕技,將這些壞人都打倒,而是要傷在他們的刀下。
緹娜緊緊咬著嘴唇,卻聽見叮地一聲,流氓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她疑惑地向那裡看去,只見那個猥瑣男人滿臉痛苦,捧著狀似脫臼的胳膊,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瘦高挺拔的男子,向著太陽的方向,整個人如沐浴在光芒之中,沉著如山,秀雅如松,那種不世出塵的氣質,那帶著關懷的琥珀色的眼眸,不是傅斯年又是誰。
緹娜眼中驀地溼潤,傅斯年怔了一怔,他遠遠地還看見她女英雄般不顧安危施展身手,怎麼走近了,這樣一幅小女兒的嬌態,淚光盈盈的眼眸,絕美容顏上委屈的神情,讓他心中驀地一緊,心臟彷彿被一隻手捏住,狠狠的蹂躪。
傅斯年輕輕推開她,還沒有說話,那兩個流氓爬起來,尚自不肯認輸,銀光亂閃,向著傅斯年瘋狂的撲去。只是他們這樣看似拼命但沒有章法的攻擊在傅斯年面前不堪一擊,被他輕易擊退,不過是側身避過他們的攻擊,順手將其中一人的手肘拉住,輕輕一扯,彷彿咔咔的骨碎之聲,那個人已經喪失了攻擊能力,傅斯年閃電般轉向另外一人,迅急出手,將那個人也胳膊脫臼,推倒在地上。
緹娜衝過去,用皮包瘋狂地砸他們,不肯停手,傅斯年略微怔忡,一把過去拉住她,說道:“恬恬,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緹娜看著傅斯年,她不是眼淚豐富的人,可是此時此刻淚水如斷線珍珠紛紛滑落,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兩個男人和他們背後的人揪出來,和他們拼命,她看著傅斯年關切的眼眸,用手按住眼淚卻不能奏效,哽咽著說道:“斯年,這幫壞蛋把老姚和小於撞翻車了,老姚還在搶救呢。”
102 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
幾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落在傅斯年拉住歆恬的手上,彷彿火焰一般灼熱,讓傅斯年差點鬆開拉住她的手,被灼痛的感覺從手背一直蔓延到心裡。
他輕輕拍著歆恬的肩膀,壓抑著想要將她摟在懷裡的衝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月不見,乍一相逢,心中那近乎發疼的喜悅讓他感到陌生,更何況那淚光盈然的楚楚模樣,本來高傲堅強見到他彷彿見到親人般潸然落淚,那瞬間洩露的脆弱柔軟,就像一支筆直的箭刺中他的心裡。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不願意洩露出心底的秘密,轉過身打電話報警,而緹娜猶自不肯放過那攤在地上的兩個人,走過去狠狠地踢了他們好幾腳,將那兩個流氓踢得狼哭鬼嚎。
傅斯年看著她邊踢邊用手不斷阻住掉下來的眼淚,似乎輕嘆一聲,取出一方手絹遞給她,緹娜輕輕按住眼淚,良久才抬起頭,眼睛還是紅腫的,臉色卻有點困窘,說道:“抱歉,斯年讓你見笑了。”
傅斯年搖搖頭,長久地注視著她,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心有餘悸,正色說道:“你先答應我,下次遇到這種事情趕快先逃跑,不是每次都能夠這麼幸運。”
緹娜點點頭,說道:“今天我實在是氣糊塗了。”
警車聲呼嘯而來,那兩個流氓癱倒在地上,疼得面目失色,還在說道:“不就是耍個流氓嗎,又沒造成什麼損害,警察也不能把我們怎樣。”
緹娜氣得拿著皮包又掄了他們兩下,說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流氓對視一眼,撒賴地說道:“什麼誰派我們來的,就是看你這個小妞漂亮,想過來吃個豆腐,哪有那麼多故事,你看電影看多了吧。”
緹娜眼神一冷,傅斯年輕輕拉住她,說道:“你這樣沒用,你在博盈公司得罪沒得罪過什麼人,回想一下比這樣清楚。”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