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模樣兒,慢悠悠地晃著走。
驟雨過後,空氣清涼,我卻能感受到小皇帝衣服下的溫熱,這般走著,我有些同情周遭那些腿腳靈便的人,沒有個人攙扶著,該是怎樣的悲涼!
“又在傻笑什麼?”
小皇帝垂頭看我,我才發現自己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咧了開,急忙收斂起來。
見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小皇帝淡淡地笑了:“這般藏不住心事,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我聽了竟有些氣憤,“你還真會胡思亂想。”說著,把他往邊上一推,自己徑自走了。
“揚思,腳不疼了?”我驀地站住,回頭,小皇帝抱著胳膊,笑得爽朗。
我忙將腿往地上一折,蹲□去,捂住右腳,“被你氣糊塗了,這不疼得很嗎。”
小皇帝走了過來,“今晚上摔的,不是左腳?”
我一拍腦袋,不停地回想到底是哪隻腳,卻始終想不清明。現在的場面,實在是尷尬,我剛要再強辯幾句,更尷尬的場面出現了——
“小玉,原來你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悠若清風、rubyduchao姑娘的地雷,小叉鞠躬^_^
各位姑娘,小叉這週日更三千,可好?
☆、45三人行,忒拉風
三人行;必有啊;奸|情!
慈相顯然方才喚我時,沒有看到身後的小皇帝;他先是一驚,然後揖身問候了小皇帝。小皇帝目光雖是灼灼;卻也沒有全停留在慈相的如花美貌上;而是同樣頗為訝異地看了一眼慈相;然後順著慈相暖呼呼曖昧昧的眼神兒一路又尋到了我的臉上——我打了個寒顫。
小皇帝一句“借一步說話”之後,就拖著我直奔最近的酒樓;慈相施施然跟在我二人身後。
我心中忐忑;當下的情形是:慈相知道我是他中意的女人小玉,不知我是苦揚思,一心想與小玉花前月下;小皇帝知道我是易了容的苦揚思,以為我勾引了慈相,卻不知道我是女人;若慈相知道我是苦揚思或讓小皇帝知道了我是女人,那都是一等一的罪過。眼下瞞不過的是“小玉”與慈相度過的曼妙夜晚,還有一絲生機須得扯謊欺瞞的是我的“雙重身份”。
我頭疼,我鬱悶。
往日裡我胡說八道,總是本著“小謊怡情,大謊傷神”的原則,只滿足於一句不假思索的謊話讓自己沾沾自喜那麼一瞬間的狀態,不思進取,以至於如今到了緊要關頭,編不出個費腦子有邏輯的成套謊話來圓當下這個場景,以至於一個疏漏,容易導致兩面不討好,最終自己滿門抄斬的悲慘下場。
我頭疼,我認命
上了二樓雅間,小二上了酒水,吆喝著讓點菜,小皇帝吼了句“最貴的上齊了”,小二便識相樂顛顛地退了出去。
“坐!”小皇帝一聲令下,我倒忘了君臣之禮,直直地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定了。
慈相客套了下,在我身旁落座。
於是,小小的圓桌旁,我三人成鼎足之勢,我就尷尬地坐在他二人中間。
保住腦袋是首要任務,於是我面向小皇帝,擠眉弄眼,低聲說道,“他不知道我是苦揚思,還以為我真是個女子”
沒等我說完,小皇帝伸出胳膊,將我向後一擋。
“慈愛卿好興致,今晚也來覓偶了?”
慈相為我三人的茶盞裡斟上了茶水,淡淡說道:“託皇上的福,子姜確實覓得了心上人。”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我,我嚥了下吐沫,慈相的一張臉實在是眩目得很。
小皇帝轉過頭,目光冷冷地在我臉上掃過,我嘴角抽了抽,對小皇帝尷尬地笑笑,“無心之失,罪過罪過。”
“小玉,你臉上不舒服嗎?”慈相一臉關切,將我面前的茶杯端起,往我身前一送,我叫苦不迭——咱能低調點兒嗎?
小皇帝英挺的面容看不出絲毫表情,我心中卻一片蕭瑟。
“小玉?”小皇帝眉頭緊鎖。
慈相卻不肯善罷甘休,“小玉,你額上的墜子偏了些,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仔細可別弄丟了。”說著,他將手伸向我的髮間,我急忙向後縮了身子,伸手在髮間摸摸,連連說,“我自己來,自己來。”
“定情信物?”小皇帝眉頭一挑,哼了一聲,投過來的目光一陣寒似一陣。
慈相視若無睹,嫣然一笑,“方才買的吃的玩的可是弄丟了?雨停了,集市又擺了起來,一會兒我們可以繼續轉轉,有什麼喜歡的,我再買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