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小皇帝眸子裡有淺淺的笑意,伸手在天際畫了個圓滿的弧線。我的腦袋隨著他的手指在原地轉了大半個圈兒,除了漫天懶得眨眼睛的星星,什麼都沒看到。
“到底在哪兒?”
小皇帝又望了我一陣子,向我擺了擺手,“揚思,過來。”
我小心地走了一步,生怕步幅太大,又衝撞到什麼。
小皇帝伸出手,將我向前一拉,我便又給填進了他空蕩蕩的懷裡。
“我不是子姜。”我抖了抖肩膀,想要掙脫開去。
小皇帝兩臂張開,攏在我的腰際,“別動,一會兒就好。”
“子姜看到,會不高興。”
小皇帝將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前,我支吾兩聲,不說話了。
“你當自己是他便好。”
這個聲音英朗篤定,這個懷抱溫暖深情,可這樣的情境,我在這裡卻只是個臨時的道具。
我晃著腦袋,狐狸面具在小皇帝的胸前劃拉出聲響。
小皇帝伸手在我發心揉揉,“傻丫頭,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唔?他剛才叫我“丫頭”?我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又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眸子,眸子裡幾分迷離,幾分笑意。
小皇帝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勾唇一笑,淡淡道:“你這一身行頭,我都糊塗了。”
許是方才上山用了太多的力氣,在這樣的懷抱裡,我慵懶地不願動彈。
他當我是誰,許是不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謝謝202911。jj、清穗雨和凡間一粒塵的地雷,姑娘們破費了
今天,本來應該繼續寫論文的,畢竟下週末就答辯了
可是,禁不住“爺”的催促,沙夫人一次次的轟炸。
小叉乖乖更文
咳咳通了兩個宵,論文可算有了初稿。
下週,好好改論文,好好準備答辯!
望天,大家真的有在盼這篇文章的更新嗎?
☆、42番外——乞丐
晨間的陽光順著縫隙鑽了進來;渾身都變得暖洋洋的;看來美好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我迷迷糊糊地從草堆裡伸出手來,抓起木炭在一側牆上劃下一道;坐起身來,便開始了一天的等待。
為了迎接可能的相遇;重中之重就是搞好個人衛生。
先攏攏飄逸的長髮;揉揉睡僵的臉頰;這形象工程還是要搞的,雖然這沒鏡子;但我相信這一番捯飭之後,丐幫前五十年後五十年是找不到比我更加瀟灑的成員了。
再細細的排列滿身布條;衣不遮體是會被抓到衙門定個故意暴露罪的,我是乞丐,不是流氓,縱使灑脫萬分,但這個罪名是萬萬不敢擔當的,況且會影響未來發展,畢竟一個耍過流氓的乞丐是成為不了一個好新郎的。
昨晚這一切,就是日復一日的等待,加上今天這一筆,牆上已有一千五百二十一道印記了,這也是本乞丐在這守狗洞待美人的第一千五百二十一天了,而在一千五百二十一天前,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姑娘從這裡鑽了進去。
重複的等待確是磨人,但是每天回憶一次初見她的情景,倒是沖淡不少落寞。
*
記得那時我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乞丐,雖然涉世未深,但也深知這職業的前途無量,想在萬千乞丐中脫穎而出,識字才是硬道理——所謂“乞丐會背書,誰也擋不住。”
為了實現這一志願,我偷偷的跑到城裡最大的私塾去旁聽,聽著老夫子的之乎者也,用成為一傑出乞丐的強烈願望遏制住一陣陣向夫子扔石頭的衝動。
每次夫子佈置作業,讓下面學生自由背誦的時候,我總能看到一個小男孩把臉直接貼在桌面上睡得香甜,神態之自若,姿勢之霸道,舉手投足間彷彿都在向聖人的教誨宣戰。
我也是見多識廣之人,這樣的學生還是平生僅見,雖然聽說他是監國之子,但是在座的有幾個不是身家顯赫?不是朝中重臣的兒子,就是封疆大吏的孫子,你爹要是不用上早朝奏本,你都不好意思在這兒坐著,而那夫子更是什麼大學士什麼大官僚
終於有一天,暴風雨來臨了,在那小監國剛把臉貼到桌子上,夫子拍案而起,大聲呵斥的讓他背誦全文,想來夫子也是忍無可忍,才用到瞭如此邪惡的法寶。
但瞧這孩子不慌不忙,揉開眼睛弄清楚情況之後,竟然真的開始朗聲背誦了!
半個時辰之後,整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