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當時的情景。那是西周皇帝派人救她出皇宮的時候。夜翎覺得自己真的很不瞭解夏涼，沒想到，她居然和西周也有關係。

他想帶她走，皇宮不適合她。

可是她拒絕，就在此刻，他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他們是仇人。她是他殺父仇人，滅了他國家的人的女兒。

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當時夏涼問他的話。

“如果，我讓你放棄仇恨呢？”

原來是這樣，她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所以才會這樣問他。現在想來，如果當時他回答好，那麼，他們是不是就會在一起呢？

可是，沒有如果。

他已經時日不多了，對於夏涼，亦或是可傾，他想看到她幸福，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可是，他卻看不到了。

他最後在見她一面。

即使，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孃親了，可他覺得，他還是一如往昔，如此的好看。他將秋暝山莊交給了她，算是送她的最後一件禮物吧。而且，北齊那邊，他應該很需要才是。

做完這些，他鬆了口氣。

除了她，他好像再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欣芙找到了他，“哥哥，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他看了眼羅琦，明白了，是羅琦告訴他了。

“欣芙，哥哥累了，想休息了。”

欣芙大聲的哭泣來，“哥哥，別這樣，我們好不容易才見到，好不容易才團聚，你不要再丟下欣芙，好不好？”

夜翎笑笑，“欣芙乖，哥哥一定爭取活到看到你嫁人為止。”欣芙，對不起，是他這個做哥哥對不起她，來生，哥哥一定好好保護你。

欣芙笑了，“好，這是哥哥應了我的，哥哥，欣芙以後都不嫁人了，哥哥一定要好好活著。”

“哥哥？”欣芙看著閉上眼睛的夜翎，哭喊道，“哥哥？哥哥！不要？羅琦姐姐，哥哥怎麼了，你快來看看啊！”

羅琦很快叫來了祈血。

祈血眉頭一皺，“莊主這是又睡過去了。”

欣芙一旦擔心的問，“我哥哥什麼時候會醒？”

祈血搖搖頭，這個，他也不知道。也可能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吧。

夜翎再一次見到夏涼。

夏涼在樹下起舞，和那夜他在西周舞的一樣，甚至，比那夜的舞還要好看。

“夜翎？”夏涼看到了他。

夏涼驚喜道，“夜翎，你來接我走了對不對？我等了你好久，你為什麼不來看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夜翎伸出手，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