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在這兒呆過不假,可是這兒並沒有什麼讓柳月開心的回憶,就算有深厚的感情,恐怕也是仇恨和厭惡了。
她不會報復易易吧?
薛凝不由得有些緊張。雖然薛凝對當初柳月的離開理由,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以薛凝富有想象力的大腦一思考,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柳月為什麼離開不重要,甚至柳月離開也不重要,重要的不管柳月遭遇什麼,最後總得歸罪到何易易身上。
更何況,透過報紙上的那些溢美之詞,薛凝很容易的看出柳月過得並不幸福。別看柳月現在巨有錢的樣子,不過是嫁了又嫁的結果。
不管怎樣說,作為一個女人,嫁了又嫁總不能說是過得很幸福吧?
番外之十年
一個正當壯年的女人(原諒薛凝的對柳月缺乏美感的形容詞),孤身在外,專嫁老年富豪,目的自然是為了人家的財產,人家那些外國富老頭就是傻子?由著柳月算計?
誰把別人當傻子,誰就是傻子。
別看那女人現在風光,背地裡還不知道吞下了多少淚水呢。薛凝有些惡意的想著,居然覺得解氣。自己真不是個善良的人,幸好,自己不願意做聖母。
薛凝心裡有事又擔心,自然不肯老老實實待著,立刻動身去找了何易易。
這些年,自從那次楊莫送了個很醜的戒指之後,何易易喜歡上了珠寶設計。原來那雙修長的手只在實驗臺上很靈活,現在重頭開始,從頭學起。
有人為何易易感到可惜,那樣好的學歷,又是特聘教授,說放下就放下了,將那一身耀眼的學術光環丟到一邊,當了個家庭主婦。
何易易只是一笑,當初學生物製藥,就不是自己因為喜歡而做的選擇,不過是出於對母親的彌補和愛。現在當初的那些心事都已經放下了,也該是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至於那些名氣啊收入啊,何易易更是沒放在心上。
甚至,連何易易研究生時的導師知道了,也沒用大嗓門轟她。只是淡淡的嘆了一聲:可惜了
是的,很多人覺得可惜了。能做到何易易那一步,不是努力就一定能夠行的。就像發掘金礦一樣,除了努力,還需要天分和運氣。
而何易易,無疑是那個有天分有運氣的人,只要她稍加努力,就能夠做到最好。這點讓人嫉妒,可是嫉妒也沒有辦法。有的人生來就是來讓別人自卑的。
更何況,在學術圈,名氣榮譽就想滾雪球一樣,只要有個好開始,也許自己根本不用做什麼,後面幾乎不用做什麼實質性的工作,天南地北的去開會,自然會有榮譽滾滾而來,想推都推不掉。
不過,薛凝很支援何易易。
番外之十年
當然,一直以來,薛凝有個詭異的想法,那就是最好學什麼不用什麼,專業就是用來浪費的。浪費了一個人的大好青春去學習一個專業,然後在以後的工作中,再將專業浪費掉。
就像薛凝一樣,也是學了多少年才拿到的碩士學位,最後卻只是上課而已,剩下的時間,繼續用來看小說,還是言情。認了字看書,大概是薛凝最學以致用的地方了。
當薛凝找到何易易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在她的想象中,珠寶設計師,應該就是坐在光線極好的房子裡,對著一塊塊美麗的寶石,畫出各種各樣的圖紙,賦予那些美麗恆久的東西以更美好的形態。
但是,展現在薛凝眼前的不是這麼一回事,何易易呆的地方,堆著許多薛凝不認識的工具,而何易易正帶著圍裙,拿著一個高倍放大鏡,對著一塊石頭樣的東西細細研究。
薛凝立刻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十幾世紀的手工作坊,而何易易就是一位那樣的匠人。
見到薛凝進來,何易易笑了一下,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東西:“師姐,怎麼有空來了?”不是何易易打趣,而是現在薛凝生活的重心,就是送孩子。
早上送孩子上學,然後回學校上課,然後再去接孩子放學回家吃午飯睡午覺,下午接著送孩子上學,薛凝回家躺在床上看小說,然後趕在放學的第一時間去接孩子放學。
所以,何易易對薛凝來看自己,很詫異。
“易易,你知道嗎?柳月回來了!”薛凝說完,瞪大眼睛看著何易易,不放過何易易臉上一點表情。
何易易只是“哦”了一聲,並不太在意。
薛凝又衝了過來,“易易,柳月現在回來了,不光回來了,還有錢了”看何易易仍沒放在心上,薛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