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才行。
“把藥拿來。”快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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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不太好的人還有白素。
蒼白的臉,因為額頭紗布更添慘白,這樣的臉完全可以放在暗夜裡嚇人了。
用粉和胭脂擦出來的臉色確實好看多了,至少光彩照人,姑且不說別的,單憑嬌豔欲滴的紅唇足以令她精神百倍。
大戶人家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聲譽和麵子如影隨從。
不管昨夜鬧得有多兇,即便人人心生嫌隙,第二日卻也迫於隱藏在暗處的風言風語強顏歡笑的坐在一起,那樣的滋味比漠然相處還要來的難受和不自在。
白素不會不自在,她早已習慣在不適中平靜進餐,所以這頓飯對她來說,也只是一頓飯而已。
離開主臥室,先去看了看白墨,原本想喚她起床吃飯,但見她還在入睡,難得有這麼貪睡的時候,便沒有打擾她,等她醒來回素園再吃也是一樣的。
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白墨在餐桌上看到楚文緒,怕是會觸動情緒。如果可以,白素也希望能夠儘可能的避免她傷心。
準備下樓的時候,不遠處傳來開門聲,白素掉頭望去,竟是唐天瑜。
唐天瑜從楚衍書房裡走出來,一直在抹眼淚,大概因為太過傷心,所以才會沒有注意到白素的存在。
白素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這番情景,倒是百年難得一遇。
看樣子,某人不懂得憐香惜玉,要不然唐天瑜何至於哭的如此難過。
停了片刻,方才下樓,餐廳空無一人。
楚家對餐點時間把控很嚴,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離用餐還有十幾分鍾,不到最後一分鐘,楚家人是不會提前出現在餐廳裡的,好像來早了會顯得失了禮教,急於吃飯一般。
沒人,白素樂的自在。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還有十三分鐘,時間不長,所以很好打發時間。
顧維用餐講究情調,所以餐廳裡隨處可見耀眼奪目的鮮花,多以向日葵居多,黃色的花瓣配上蔥翠的葉片,在花瓶裡肆意綻放著。
白素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指尖把玩著,很快花汁就流了一手。
她比花瓣好,至少她在被人肆意揉捏時可以適時反抗,但花不能,所以它下場悽慘。在風吹雨打中零落於地,最後被踩成泥。
唐天瑜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
“向日葵在楚家,沒有人敢肆意採摘,你是第一個。”聲音如常,似乎適才哭泣的唐天瑜,只是白素眼睛花了,這才會看錯。
“所以,我在無人時採摘。”不是不敢,是因為有,所以才會對顧維心存畏懼,如果沒有,只是採摘花瓣而已,難道僅僅如此就犯法了嗎?
“如果讓媽看到,早餐怕是吃不安寧了。”
“媽?”白素轉身看她:“抱歉,我有些混亂了,你問顧維叫媽,那我該叫什麼呢?”
唐天瑜除了眼睛裡有血絲之外,其他一切正常,還真是復原驚人啊!
“你和楚衍結婚七年,我不過在楚家住了兩年而已,但你捫心自問,你和他們真正相處的時日有我多嗎?”
白素笑:“我不需要捫心自問,身份不同,縱使我有什麼錯,這話也輪不到你來質問我。什麼時候我成為前妻,你成為正妻,再來跟我探討我做兒媳的失職之處。”
唐天瑜冷冷的說道:“軍事談判專員都像你這麼強詞奪理嗎?”
“介入別人婚姻的女人,都像你這麼理直氣壯嗎?”白素淡淡還擊。
唐天瑜皺眉道:“我對楚衍是真心的。”
“自詡真心,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樣的真心果真讓人大開眼界。”
似是發現了什麼,唐天瑜冷笑道:“你在生氣?”
並不反駁,白素說道:“確實有些生氣,楚衍稱不上是一池清水,但至少也能稱的上是一鍋好湯吧!原本營養價值很高,但卻被你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的味道,我身為品湯人,不該感到惋惜,不該感到生氣嗎?”
“湯的味道雖然被破壞了,但你昨天晚上不是品嚐的很盡興嗎?”說這話的時候,唐天瑜心如刀割,昨晚的畫面衝擊著她的腦膜,理智幾欲喪失。他和她怎麼能在楚家
“魚水之歡,確實很盡興。”白素笑,一臉甜蜜,湊到她耳邊,溫聲道:“對了,我的身體漂亮嗎?”
唐天瑜身體微不可聞的顫抖著,她想大吼,她想破口大罵白素無恥,她想伸手打白素,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