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3部分

楚衍看了她一眼,拉她朝餐桌走去,“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很少對我笑過。”她跟在他身後,指出事實。

楚衍挑了挑眉:“有麼?我今後會注意。”在餐桌前坐下,接過吳為遞過來的溼毛巾,無言交給白墨,示意她擦擦手。

白墨接過,嘟著嘴道:“你對我媽媽就常常微笑,這樣不公平。”

“呃妻子和女兒是不一樣的。”

“可我們都是女人。”

楚衍看著理智氣壯的白墨,無奈失笑。

“我是認真的。”白墨很嚴肅。

“嗯。”楚衍把牛奶放在白墨面前,簡簡單單的動作卻透著優雅:“把牛奶喝了。”

白墨下意識看向楚衍,他今日戴了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文而俊雅,明明穿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白襯衫,卻透著無與倫比的帥氣。

是帥氣沒錯,素園的傭人都說先生長得很帥。

白墨還記得,她們提起楚衍時,眉眼間流露出的雀躍有多歡欣,好像她們口中的那個男人不是高高在上的楚衍,而是她們最心儀的戀人,那麼充滿美好的幻覺,一度讓不小心偷聽的白墨不忍心打斷。

有時候,一個人不切實際的幻想也需要在現實中適時保護。

楚衍的英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再加上與生俱來的優雅和高貴,難免會給人神秘和距離感,通常這樣的人宛如神祗般,神聖的令人不可侵犯。

很多人都怕楚衍,白墨也不例外,哪怕這個養父長得很好看,對她脾氣還算溫和,但那種害怕和緊張卻從未在心頭消散過,這跟養父的地位和性情脫不了干係。

強勢,威嚴的男人,沒有人會不心生懼意。

白墨乖乖喝牛奶的時候,瞄了一眼楚衍:“如果我不喝,你會不會打我?”

“不會。”頓了頓,楚衍看著白墨,補充了一句:“我很少打女人。”倒也打過,比如說唐天瑜。

白墨沒想到適才有關於“女人”的論調,會被楚衍放在心上,當即不由笑了,笑的有些歡快。

楚衍看了她一眼,這就是孩子,喜悅說來就來,太過情緒化。

白墨覺得,其實養父有時候還是挺好相處的,這樣的好,足以讓她得寸進尺。

“我媽媽的電~話號碼你有嗎?我想給她打個電~話。”

楚衍看著白墨,她眼睛紅紅的,口氣也很可憐,但楚衍停頓三秒後,放下報紙,拿起刀叉平靜用餐:“沒有。”

“我就知道會這樣。”小小的腦袋無力的垂放在桌案上,帶著失望和挫敗。

楚衍唇角微勾,算是笑了。

素素在幹什麼,他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就像他之前所說那般,她是天使的時候,他愛她;她是魔鬼的時候,他也愛她。

在紅塵中顛簸了那麼久,認識了那麼多的人,有些人雖然朝夕相處,但卻寡淡無味,心中沒有絲毫波瀾;但有些人僅僅只需一眼,便足以牽念一生。

他和素素一路走來,各自跌跌撞撞,歲月被滄桑銘刻,有些痛苦會殘留在他們生命中一輩子,每次想起如鉛重壓,令人難以呼吸,但有關愛恨,卻始終未曾走遠。

這輩子,他把他的小心翼翼都給了她,只因“白素”兩個字早已牢牢的刻在了他的靈魂最深處。

很久以前,楚衍就知道,他無法放開白素的手,讓她尋找更加燦爛的芳華。

在徐澤眼裡,他對白素的愛近乎執拗,執拗到近乎偏執,儘管有時候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執著些什麼。

他只是習慣強迫自己,一遍遍的把她記在腦海中。

多年前,國務卿辦公室裡,有女子穿著黑色襯衣,背影線條優美,雙臂環胸,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俯覽蒼穹。

那天,她聽到腳步聲,轉眸回頭,眉眼間是淺淺的笑意,態度謙遜:“閣下”

他想他真的是中了邪,他在門口站了那麼久,僅僅是因為她的背影很美,他連她的背影都痴迷無比,更何況是她這個人呢?

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度,素素和少卿的過去總能輕易就喚起他的焦躁,但他不願不成熟的鬧脾氣,任何過激舉動都有可能會逼退素素,他不能冒險。

沒有男人能夠容忍其他男人惦念自己的妻子,這些年來,他以為他控制的很好,至少沒有在她面前像個初經情事的少年一般爭風吃醋。

他對慕少卿的感情很複雜,是兄弟,但卻隔了無盡的隙縫。

表面風平浪靜,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