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攜手度過餘下半生的男人,所以不能稱之為新歡。這兩個男人同為慕家孩子,但卻因為現實殘酷走上了不同的人生,她這輩子大概真的跟慕家兄弟有緣,先是慕少卿,再是楚衍。曾經以為他們會彼此疏遠,隔閡永遠無法消除,但現如今看到這一幕,她覺得很溫暖。
還是有遺憾的,因為她錯過了楚衍的感動。
白墨初到城堡,遠遠看到楚衍的那刻起,眼淚就洶湧滑落,聽說她一路朝楚衍奔去,途中還摔倒了一次,但爬起來,繼續奔向楚衍,當楚衍蹲下,她抱住楚衍的那一剎那,那聲徘徊在她心裡太久的稱謂,演練了一年半之久,終於破口而出,“爸爸——”
喬梁對白素說,楚衍當時眼睛都紅了。
白素聽了,只是溫溫的笑。
她曾對楚衍說,沒能給他一個孩子,她覺得很抱歉。這句話出口,到頭來難過的那個人卻是他,他說女人出了這種事情,多是男人的錯。聽了他的話,她不敢再提起這件事,她越在意,他就越自責。
這樣也未嘗不好,人生註定沒有圓滿。就像她的右手,雖然能伸展彎曲,手指功能日漸恢復,但力道卻很小,寫字歪歪扭扭,很多東西都提不動,但已經很好了,她至少能夠雙臂擁抱自己的丈夫,用行動告訴他,她擁抱了全世界。
白墨和她久未見面,聊天忘了時間,臨睡前,白墨皺眉道:“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會德語。”
“讓你爸爸教你。”
白墨不解道:“我記得你德語很好的,為什麼讓爸爸教我?”
“我很忙。”有時候父女感情需要在日常生活中逐日培養,楚衍偶有時間可以教白墨,縱使沒時間也沒關係,小時候她的德語就很好,跟白毅有很大的關係。她的父親德語說的非常好。
跟白墨道了晚安,走出她房間的時候,白素看到了倚在門口淡淡含笑的楚衍,一身休閒家居裝的他看起來有些慵懶。
走廊裡,壁燈輝映下,他牽著她的手慢慢的走著:“你似乎剛給我接了一件新任務。”
“你可以拒絕。”
他莞爾:“妻命不敢違。”
她笑,另一手挽著他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讓他牽引她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