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這周巖男兒血性,容不得家室拖累,臨行前從他母親那偷了楊思瑤的庚帖,光明正大的還了楊府,然後才到邊關建功立業去了。
換了庚帖又被退,雖是有些丟人,可完全可以說是兩人八字不合。周府、楊府甚是默契的將這事當成沒發生。而楊安澤也忙著為楊思瑤另擇夫婿,反正楊思瑤正值花樣年華不愁嫁。
楊思瑤是楊安澤的老來女,平日裡就多有嬌寵,楊老太太為她選了幾門親,楊安澤不是嫌人家地位不夠高,就是看過之後嫌人家處事不行,楊老太太氣不過,直接撇手不管了。可偏偏就在楊思瑤高不成低不就的時候,遠在邊關的周巖,竟傳來了成家的訊息。
楊安澤咽不下這口氣,還庚帖的事都過去一年了,他硬是將這後院的索事鬧到朝堂之上。
這事雖然是周府理虧,但周府也確確實實盡力了,最起碼,在楊安澤將這事鬧到朝堂之前,除了幾個姻親的府邸,沒人知道楊思瑤議過親。可楊安澤這一鬧,白白讓人看了楊府的笑話。楊安澤為找回了面子,甚至逼著周尚書與周巖斷了父子關係。只如此一來,卻苦了楊思瑤。
楊思瑤因被退親一事,聲名狼藉,再說親卻是難了。雖說這事不是她的過錯,楊思瑤雖是庶女,可有個如此高調、時刻準備著為她出頭的父親,楊思瑤的身價也‘暴漲’,娶了她就跟請了一尊佛一樣。可真正的貴府看不上她個庶女,假的貴府又請不起這一尊佛,如此一來,愣是將楊思瑤拖到了二十年華。
於珊向來沒有看不起庶出的心思,而且,在正廳的時候,楊思瑤的表現也是溫婉大方的,於珊給了她足夠的尊敬,進了水榭,便先給楊思瑤行了一禮,喊道:“三姨母。”
楊思瑤抬起頭,就只看見於珊揹著光,正微笑的看著她。
楊思瑤淡笑出聲,伸手扶住於珊:“四小姐客氣了。”
於珊還想客套幾句,就聽於蘊出口關切道:“四妹妹,你怎麼跑來水榭了?這裡溼氣重,你可要小心身子。”
於珊漫不經心的說:“多謝蘊姐姐關心,自從你開始被禁足,妹妹我身子就已經大好了。再說這於府上上下下,可有我去不得的地方?那蘊姐姐可要事先寫一下才好,誰讓妹妹我是傻的呢,沒有個話本對照著,妹妹我哪能記得住。”
於蘊一臉被誤會的神色,拉過於珊的手,滿臉委屈的說:“姐姐不過是關心一下妹妹的身體,妹妹說到哪裡去了。”
於珊眉頭一挑,抽出自己的手,不帶絲毫誠意的道歉:“如此倒是妹妹我誤會姐姐了,還望姐姐原諒。”
於蘊之所以看於珊不順眼,不過是因為於珊是嫡而她是庶,庶出的比嫡出的矮一頭,這是自古就有的規矩。於蘊不想認輸,便處處打壓詆譭於珊。
若是以前的於珊,真的不介意被於蘊這麼偶爾打壓一下,讓於蘊滿足一下。反正過得好不好的,都是冷暖自知,旁人說旁人的就是了。
只是平時讓一讓也就算了,現在當著這些小客人的面於蘊也這般步步緊逼,是真沒意思了。現在在水榭的這些個小客人,都是嫡出的,她若是不反擊,她們便會以為她懦弱可欺,當然也就沒法與她們好好相處,更不用談拉近關係了。
於蘊這是上趕著給她當踏進貴族圈的墊腳石來了,於蘊如此上道,她怎麼忍心辜負呢,自然要順杆爬,就當於蘊為以前的囂張跋扈付利息了。
於倩見於珊和於蘊這一來二去的,楊家的兩個姐看於珊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她神色一閃,接過話茬說:“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不過是幾句玩笑話。不過,四妹妹,你離了祖母的約束就回了院子,我還真以為你是身體不舒服呢。”
於倩也不是上趕著巴結楊宇珺和楊宇婷,可見原本與自己最親近的玩友,將注意力放在一個七歲的小丫頭身上,她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了。
於珊疑惑地看著於倩,問:“大姐姐難道不知道,我是去看弟弟去了?”
於倩臉上的神色一僵。
於珊看了看於倩,見於倩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心下便明白了。合著於府待在水榭的陪客的於倩、於蘊,合著夥在外人面前八卦自己,還不八卦點好的!
這於倩對於珊有意見,是從於珊不肯幫她打探謝昆的訊息便開始了。後來她們共同拜了子萱為先生,可子萱明顯待於珊更親近些,她便對於珊更加不喜。其實也好理解,於倩是那種標準的好大姐,同情弱者,卻容不得別人比她強。
楊思瑤見於珊一過來水榭就生龍活虎的鬥庶姐,她心裡便對張揚的於珊有些不喜。只是她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