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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木氏也果如在老太太面前承諾的,並不讓於珊立規矩,這婆媳兩個,一個野心剛收回來,一個野心朝外,說起西北的風土人情倒是一拍即合。木氏原本還擔心於珊會覺得西北艱苦,怎知這丫頭面上大家閨秀,內心卻是狂野,倒有幾分肖她,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西北活得快樂。

像謝老太太那種,在邊關不過呆了五年,寧願與老爵爺兩地分居也要回京城的人不行;像謝楊氏那種,在邊關幾年就耗盡心力的人也不行;算來算去,還真是隻有表裡不一的人適合,也最穩妥。

雖說木氏與於珊接觸的並不多,可透過老爵爺有意無意的捧高、謝昆時有時無的讚歎以及這不足一日的交流,她倒是很看好這丫頭。

謝府長房不論是長輩還是小輩都氣氛融洽、其樂融融,可是二房和壽安堂卻有些不太平。謝天衡難得對著齊氏發了火,無非是因為今日早間齊氏對木氏和於珊話裡的不陰不陽,讓他覺得齊氏失了分寸。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以後這個府邸早晚不都是大哥大嫂的,你何苦緊抓著不放,徒惹笑柄!眼下大哥大嫂回京,便是為了賣個好,也該將掌家之權交換大嫂,難不成,你當了這十幾年家,竟是戀眷權利了不成?”謝天衡回到賞霧苑就將下人都趕了出去,與齊氏說的話,句句肺腑。

齊氏卻因為在壽安堂受了木氏的排擠,心裡不舒爽,她沒好氣地說道:“哪裡是我戀眷權利,還不是老太太,拿著芳姐兒的婚事做把柄,逼著我與木氏相爭。老太太在木府沒了實權,精氣神自然要轉到謝府,不然她還能有什麼消遣?若要我說,只要木氏回木府規勸木爵爺幾句,咱們都省事”

謝天衡越聽臉色越難看,先不說齊氏對木氏和老太太的稱呼,就是她這想法就是錯的,她完全沒有發覺,她已經被老太太挑撥的將錯處都放在了木氏身上,全然不覺她與老太太同站在木氏對立面,會讓旁人說二房仗著老太太的勢,刁難以命護持大盛王朝的謝府長房。況且,齊氏的思想就是錯的,四爵府相互獨立,齊氏怎麼能將干涉木府的規矩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謝天衡也知齊氏是一時氣糊塗了,他坐在齊氏的對面,語重心長地說:“母親是鑽牛角尖了,因為大姐的事,她與大哥大嫂離了心,可你卻不能也跟著糊塗。子不言母過,可打從心裡來講,母親是有些自私的。到時候若真是鬧僵了,母親將咱們二房推出去,她不會得一分錯處,咱們二房卻要得個不知好歹的名聲,到那時才真是興哥兒愁娶,芳姐兒愁嫁。這樣,你聽我的,瞞著母親,私下裡把掌家的權利交還於大嫂,至於興哥兒和芳姐兒的婚事,有我呢,再不濟,父親也不會任由母親胡來。”

齊氏本來也聽進去了,可一聽謝天衡說起謝天慧,她倒越發犯了執拗。彼之砒霜,吾之蜜桃,謝天慧不屑一顧的運道與恩寵,是她嫡姐求都求不來的,憑什麼?只因為謝天慧是謝家女,而她的嫡姐姓齊嗎?

可她也知道這會不能與謝天衡對著幹,妻以夫綱,她懂。既然他教她對著老太太陽奉陰違,她為什麼不能對著他陽奉陰違?想到這,她垂了眼簾,應道:“我知道了。”

謝天衡並不知道齊氏的打算,但看她的樣子就沒聽進去多少,她以為大嫂是沒脾氣的嗎?到時候丟臉的也只是二房罷了。他私下想著,今日這事,他得先去請個罪

外書房裡,老爵爺、謝爵爺和謝昆,謝家三代人的確在商量著大事,而且並非喜事!老爵爺也是才得知,佳儀今日一早就往乘馬車往皇宮去了,原因卻是,慧妃不好了。皇宮裡不太平他們可以不管,畢竟是皇家的家事,可是涉及到慧妃,就不再僅僅是皇家事了,毫不誇張的說,慧妃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謝府當家的心脈。

皇上有心遣謝天慧出宮,自知瞞不過木皇后,更想到木皇后是他的髮妻,有些事還是要過一過她的耳朵的。聖上九五之尊,也不過是知會木皇后一聲,哪裡是爭求她的意見。可是木皇后卻不甘心,整個人瘋魔了,在鳳棲宮裡鬧了起來,最後更是趁著皇上不留神,趁夜遣宮人給慧妃送了一杯毒酒。

慧妃一直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她雖然心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自然是不見聖旨不肯就範,而且她也不相信,聖上不會賜死她,她印象裡的威德皇帝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她有武藝傍身,毒酒不喝,宮人手裡的白綾近不了身,鬧了大半夜,竟然無功而返。

可是雖然結果沒有達成木皇后所願,可她到底動了壞心思,聖上心裡惱恨木皇后,竟然升起了廢后的心思。現在大盛王朝的朝堂是穩妥的,西北蠻族沒有一年半載也恢復不了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