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暗忖:古代男女七歲不同席果然是有些道理的。深閨女子極少見到外男,偶爾見個長相出眾的,就可能芳心暗許。果然,趙氏看了看於倩於靜,又看向三個少爺,臉色微沉。但老太太都沒開口,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在於府不必拘謹,都是相熟的。韓師傅治學嚴謹,要求也嚴格。你們哥幾個相互監督著,萬不可懈怠。”老太太見自己的哥哥沒個正形,迫不得已開口敦促了幾句。五個男娃娃見老太太說的認真,也肅了臉認真的答話。
這邊正正經經的說著話,謝爵爺拿起丫鬟上的茶水,先用杯蓋輕碰杯沿,然後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水,才轉向老太太道:
“我說衿容呀,這些事讓軒哥媳婦來管就行了。”
老太太不接謝爵爺的話茬。倒是於爵爺眼看幾個小輩都面露尷尬,調侃道:“你們都下去吧。老大家的,帶客人去正堂,好好招待著,吩咐廚房準備午飯,雖然老狐狸沒有蹭飯的意思,可咱們府上也不能慢待了親家。”
老太太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對著幾個小輩道:“都下去吧。”
於珊剛隨大流退到門口,就聽見謝爵爺問老太太:“聽妹夫說,你養了軒哥家的小丫頭,是哪個?”
老太太看了看他,對著於珊說道:“珊丫頭,你先留下。”
於珊身子一僵,直覺不想留下,兩個不正經的爵爺加上十分正經的老太太,自己留下能有什麼好事?
果然,於珊剛轉身,謝爵爺就很正經的來了一句,“不是叫珊丫頭嗎?怎麼留下的是粉丫頭?”於珊臉上的微笑頓時風化了,她就知道!謝爵爺一向喜歡逗孩子,上一世自己明明傻傻的,謝爵爺也調侃自己。偶爾她也會忍不住反抗一下下,可越反抗謝爵爺就越來勁。
謝爵爺年少時到邊塞與北部蠻夷打了幾場漂亮的仗,將其拒之雞冠山以北,後來謝爵爺安分的守關直至回京接了爵位。謝爵爺回京後性子就頑劣了起來,完全不守規矩,只要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就絕對不用道理解決。上一世於珊與謝爵爺接觸了幾次後,甚至開始懷疑謝爵爺也是穿越人士。不過,眼見於爵爺有同化的趨勢,也就不再懷疑,可能,這就是老小孩?!
“我不是粉丫頭?我是珊丫頭。”於珊委屈的說。
“那天聽你爺爺說,你被你姐姐打了?嚴重到需要吳大夫三天兩頭的出診?”謝爵爺假裝沒聽到於珊的話,生氣的問。其實心裡蠻疑惑的,不是說病的很嚴重嗎?可看看眼前這個丫頭,臉色紅潤,眼睛帶神,哪有點受過傷的樣子。謝洪受傷發燒了一夜,到現在都還委委屈屈的。
“謝爺爺,我的病已經好了。”於珊貌似乖巧的回答道。提什麼不好,非要提古代兩世她的第一場 “戰役”。想起那自損一千損敵八百的戰役,她的腦瓜子還有些隱隱泛疼。
“嗯?”謝爵爺聽了於珊的回答,一挑眉,她這個謝爺爺是什麼意思?是謝謝爺爺還是謝家爺爺?正常來說是應該道個謝的,可是人家正經的爺爺就在旁邊也不會是叫自己爺爺吧?
“粉丫頭,你這謝爺爺是怎麼個意思?”謝爵爺性子直,向來不懂的就問,從不藏在心裡自己琢磨。人家都是玩陰謀,他玩陽謀。
於珊眼睛一咕嚕,佯裝沒聽懂謝爵爺的意思,一本正經的答道:“粉丫頭是誰?我叫於珊,祖父和奶奶都叫我珊丫頭。至於謝爺爺嘛,那就是謝爺爺的意思。”你不是假裝聽不到我的話嗎,那我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於爵爺聽得於珊稱呼他祖父,稱呼老太太奶奶,眉毛幾不可見的挑了挑,不過也沒插嘴,舉起茶杯象徵性的喝了口茶。
“咳咳,你身子骨太弱了,喝藥很痛苦吧,我看,以後你就跟你幾個哥哥一起習武吧!”謝爵爺沒說出來的話是‘讓你打架打不贏,還敢跟我犟,只要你同意習武,有你哭的時候。’
“這個要看奶奶怎麼說。奶奶出自將門,肯定知道我需要做什麼的。難道您的意思是,奶奶還不如韓師傅懂得多?”於珊疑惑的問,臉上擺出一副我人小,聽不懂你的意思的模樣。
“韓師傅是男人,上過戰場,是沒有你奶奶懂得多,可韓師傅懂得精。”
“珊丫頭是個丫頭,應該懂得多而不是懂得精。懂武懂得精有什麼用,我又不上戰場!”
“你就不想去看一看,什麼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漫山遍野的羊群牛群”
“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如何?”
“無際無邊的沙漠,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