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笑話她。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珊丫頭,身子可還有不適?”說是不笑了,但因為老太太剛剛大笑一通,此刻一正經起來,怎麼看都有點促狹。
“奶奶放心吧,我已經沒什麼事了。其實,吳爺爺今天沒有過府得得必要的。”
“嗯。不過吳大夫昨日親自許了診,今天這一趟怕是免不了了。說起來也怪,你不過初次見吳大夫怎麼就表現的這麼親熱?往常可沒見你跟誰這麼親。”老太太疑惑的問道,昨天不曾問,是因為於珊自小體弱,老太太想當然的以為,這丫頭估計與吳大夫挺熟悉的。可昨晚上問過冬梅,竟說是吳大夫不曾給於珊診過脈,那於珊與吳大夫的相熟就有些蹊蹺了。
於珊轉悠了幾圈眼珠子,狀似天真的抬頭看著老太太:“奶奶,您不覺得吳爺爺很面善嗎?看的我暖暖的。”
於珊這話也不算撒謊,吳大夫常年給孩子看病,氣質裡不自覺的帶出了憐憫,這種氣質,在孩子眼裡就趨近於面善了。
老太太細想了一下,確實,吳大夫平日間態度不卑不亢的,與孩子相處多了,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說不定這就是於珊喜歡親近吳大夫的原因。
老太太覺得知道了緣由,也不深究,便輕鬆地哄著於珊道:
“那是因為咱們珊丫頭乖巧機靈好福氣,吳大夫才喜歡你,連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不過,吳大夫這謝禮也不收,我這心裡還真是不怎麼好受。瞧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要是覺得無聊,去找倩姐靜姐玩去吧,蘊姐那就先不要去了,先冷她一段時間吧,注意點背上的傷。”
“奶奶,我的傷已經好了。我哪裡也不去,我給您出出主意。我覺得吧,吳爺爺不缺錢,但是稀罕玩意估計不會拒絕。我抓周的時候抓的那個小錦盒,裡面一套大大小小的金針,現在估計在珊院收著。那個東西蠻稀奇的,要不您拿去試試?”
“鬼丫頭,你的傷才三天就都好了?頂多是傷口結痂了。我記得你抓周的時候捉的是女孩子裝飾用的針線包,吳大夫怎麼會稀罕那玩意。不過說起來我的私房裡倒是收了一套針灸用的銀針,收著於我沒用,倒是可以做做人情。春香,你去找找。”老太太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回府,收拾私庫的時候收拾出來的那套銀針,不太清楚來頭,但是勝在打磨的很精緻,雖然有些年頭了,但當成禮物還是拿的出手的。
老太太命春香找了銀針出來預備著,可左等右等,也不見吳大夫過府。直到中午了,永和堂一個坐堂的大夫到於府給於珊診了脈,告了罪:說是早上小廝過去的時候,正趕上吳大夫要到於府,這便上了於府的馬車。不曾想,馬車還沒出衚衕口,謝爵爺府上來請急診,因事情急,吳大夫就直接去了謝爵府。
老太太聽了,忙又差人去打聽謝府出了什麼事。
老太太心神不寧的等著。但是想來既然是請了吳大夫過去,自然是小孩子出了意外,只是不清楚是哪個。
老太太午飯沒吃多少,於珊也跟著乾著急。但左思右想也記不起來前世的這個時候謝府損了什麼人,這麼一想,覺得除死無大事的於珊就陪著老太太閒聊幾句等著,也不敢深勸。
很快,謝爵府的大管家親自來向老太太請罪。老太太聽春香說謝管家過來了,忙道:
“快請進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哪有這麼多的虛禮!”
“老謝,到底怎麼回事?”謝管家剛進的靜安堂老太太就急匆匆的問。謝管家年紀比老太太大一些,因原是跟在謝爵爺身邊的,是以跟老太太倒不生分。
“回姑奶奶,是二少爺跟吏部尚書齊大人的公子打了一架,因打的狠了,兩個孩子傷的不輕。二少爺昨天深夜就開始發燒,今天一大早爵爺讓差人快馬加鞭的去請吳大夫,可巧吳大夫正上了姑奶奶家的馬車,因事情緊急,也就腳趕腳的把吳大夫送到了謝府上。本以為小廝會回來告知一聲,怎知貴府的小廝竟一直在府內等著。也是剛剛聽說姑奶奶派了人來,爵爺讓我接進去,這才知道貴府小廝一直不曾回府報信。這不,爵爺差奴才來給姑奶奶告個罪。只是二少爺這會確實離不得吳大夫,您看”
“我這裡沒什麼大礙,永和堂的大夫中午已經過來診過了,珊丫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洪哥兒到底是因何事與那齊家公子生了拳腳,還鬧得這麼嚴重?”
“這”說著看了看周邊。
老太太立即明白過來:“你們都下去吧,春香,帶珊丫頭去珊院,看看珊院還缺些什麼,先置辦上。”春香於是把於珊帶出去了,秋菊留在門外守著。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