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個底朝天你們就不算完是吧!打,給我打,打死一個留一個!”
老太太本來正在勸韓師傅消消氣,聽得這話,看了看還在拍桌子的老大,沒好氣的說:“老大,你能不摻亂嗎?!”
韓師孃快步走到韓師傅的面前,伸手就擰了韓師傅的耳朵,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韓師傅和韓師孃是半路夫妻。
韓師傅是在自己的妻子身亡後去從了軍,因心無牽掛又有一身好武藝,戰場上殺敵狠厲,在隊伍裡很有名氣,升了個不大不小的隊長,負責一小片區域,整日站崗巡邏;
韓師孃是邊塞少數民族人,出身沒落的武學之家,天資出眾,武學上的造詣不淺。韓師孃先夫錢虎也是武人,韓家代代在邊塞過活,韓師孃嫁人後也沒離了邊塞。有次兩人外出遇見番邦部隊,雖然兩人都身懷武藝,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錢虎死撐著,直到韓師傅帶了兵前來相助。錢虎臨死前不知是不是腦袋抽筋,把韓師孃託付給了韓師傅。
韓師傅一直自責在自己的巡邏範圍內,竟然救助不及,是以對錢虎提的事二話沒說就應了。韓師傅照顧韓師孃三年,從來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三年後,韓師孃鬆了口,兩人湊活著過日子,雖然韓師孃練武時不注意壞了身子,一直沒能有孩子,但韓師傅對她一如既往。韓師孃再冷的心也捂熱了。戰亂結束後,韓師孃就隨了韓師傅回到了京城繁華之地,靠韓師傅的束脩過活。
此刻韓師傅見韓師孃發了火,一個粗壯的漢子,呆呆的愣是說不出話來了。
於爵爺、老太太和大爺都愣愣的看著韓師孃手下像貓一樣的老虎。好在老太太進屋的時候就遣了丫頭們出去,現在也就冬梅看見這場景。老太太輕咳一聲,說道:“冬梅你也下去。”
韓師孃剛進屋,見韓師傅赤紅著臉,一看就是犯倔了,想都沒想就扯了韓師傅的耳朵。此刻聽到老太太的動靜才想起這還有外人,急忙鬆了韓師傅的耳朵,上前請罪。
“行了,這沒什麼。只是,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太毫不在意韓師孃的失禮,倒是好奇到底什麼事,惹得於爵爺和韓師傅都上了這麼大的火。
“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於昭軒也開口問道。老太太轉眼看了看她的大兒子,竟是滿臉疑惑狀,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他都不知道發生何事,就敢搶在於爵爺前面喊打,真是!
於昭軒只比老太太早進屋一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見於華於簡都被架在木凳上,別家的孩子他不敢發火,但是自家的他覺得還是做得了主的。
韓師傅氣紅著臉,只來了一句:“貴府少爺尊貴,我是個粗人,教導不力。還請爵爺老夫人另請賢明!”說完,一抱拳,回身拉著韓師孃就要走。
門外幾個少爺,聽了這話,神色各不相同。於華於簡是不捨得,謝昆無動於衷,偏偏謝洪齊彥眼睛亮了起來。
韓師孃一把把韓師傅拉住,狐疑的看著他。自家人知自家人,韓師孃知道自己相公是個粗人,但絕對不是不守禮法之輩。韓師傅在部隊混到了隊長,手下管著百十號人,規矩還是守的。韓師傅說的出這話,明顯是委屈了。
“韓老弟,你要走我也不強留,只是單就此事,我需給你一個交代。此事確實是這幾個小子的不是。這幾個小子不成器,要打要罰本該都隨你,只是你的顧忌我也知道。老大隻敢處置於華於簡,對另外幾個小子卻不敢下手。”
於爵爺頓了頓才接著說:“老狐狸既然說了幾個小子若是犯錯,我這個做妹夫的該打打該罵罵,想必也不會怪罪我僭越之失。”
說完就讓外面的小廝開打,大有拿著雞毛做令箭的意思。
韓師孃急忙喊:“慢著!爵爺,按理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插嘴的餘地,只是,既然這事牽涉到我當家的,我當家的又是個直脾氣,說不得是他的不是。只是還望爵爺解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老太太聽得直點頭。這話她問過一遍了,可是人家兩個爺們理都沒有理。眼看韓師傅怒極,聽於爵爺的話,錯又是在自家這邊。如果她出面攔著,難免有種包庇的嫌疑,讓韓師傅心裡更不痛快。可是韓師孃出口就不一樣了,於爵爺這架勢,是要替韓師傅出氣了,人家內人要知道到底因何事鬧僵,可不為過吧。
於爵爺聽了這話,略有顧忌。最終嘆道:“也罷,這事沒有比昆哥更清楚的了。昆哥,進來回話。韓師傅,先坐吧,稍安勿躁,今日這事,我必會給你一個交代。”
謝昆站起身,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