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乞丐走之後,緘挨近篝火的破棉絮鋪蓋裡躺下。似乎在街上的那一通波折讓他疲憊。
趙楠一直等著他睡著,才看向牆邊那個被踢得不能出去做事的女乞那邊看。
她正靠在離趙楠不遠處,倚牆歪坐著。時不時舉起手不耐煩地揮開飛蠅,一點之前的可憐楚楚都沒有。
但,發現趙楠正看著自己,似乎對她產生了興趣。從頭到腳地打量她,用那種赤裸裸地為了滿足好奇心,即使對方不舒服也毫不在意的眼神。
“你是甚麼人?”女乞驀然開口低聲道。
“她們去何處?”趙楠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雖然猜到了,卻還是想確定。
女乞仍然在打量她,口中回答:“她們去街市了。身為娼乞,不去行買賣之事,要怎麼過日子?只是,如今買賣之人少,日子更加難過。”
趙楠沉默。
女乞看著她,不知道想到什麼,興致勃勃問:“你家人呢?”
趙楠搖搖頭:“不知。”
第一次醒來,那兩個婦人肯定不是自己家人,第二次醒來就在街上的臭水溝裡,除了頭上隱隱做痛,關於這俱身體的其她,什麼也不記得,哪來什麼家人。
女乞看了她一眼,移近些,拉住她的手撫了撫,關切地長嘆一聲,說道:“不知?可是與家人走散了?我也是呢。想我家本來是富戶之奴,北邊亂戰,主人舉家南遷,路上遇到馬匪,慌亂中我亦是與父母逃散了,一人流落到此。”
“我家主人,雖說不上鐘鼎之家,卻也有些家底。”她說著,彷彿陷進回憶之中,眼神迷濛而懷念:“我阿母很得夫人寵信,我們穿的用的,素比平常之奴要好。你見也沒見過那般富貴罷,衣服都要穿十八重,每重都輕如霧。外裳華麗如雲彩,綴滿寶石。”
然後,她又失落起來“若不是有那樣一件事,我將來,必然是要跟隨在我家女郎身邊,受她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