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著了?罪過啊罪過
看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愧疚,多優秀的小少年啊,硬被我摧殘成這麼個樣子了。
不行,小孩子再這麼下去,非弄出個憂鬱症來不可!
為了幫助這朵還沒開放就開始發蔫的祖國小花朵,我也顧不得那坐在一邊看熱鬧的秋明瞭,開始全神貫注的逗小裴乾開心。
講笑話
記得的笑話都說了個遍,某人面無表情繼續滾雪球。
TMD,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我走開來,團起一個小雪球,朝著裴乾扔了過去——
“嘭!”
某人沒有反應。
又團一個,扔過去——
“啪!”砸臉上了。
某人抹了把臉,瞥我一眼,接著滾雪球。
好,沒反應是吧?我抱起腳邊足球大的雪球,舉過頭頂,向著裴乾扔了過去——
裴乾猛的一側身,雪球就砸了個空,落到地上,裂成了無數小塊。
“這麼大的雪球你也扔,把我砸傻了怎麼辦!”裴乾氣呼呼叫道。
朝他翻個白眼,“切——,反正看你這樣子也已經沒法再笨了,說不定這一砸就給砸聰明瞭呢。”挑釁的對著他勾勾手指,“有本事你就砸回來啊!”
“好啊——”,裴乾倏然一笑,舉起了那個滾了半天,直徑過半米的大雪球。
不不會吧,你這也太狠了吧?
我訕笑著往後挪著步子,“乾兒~~,你不會真準備用這個砸我吧?”
裴乾笑的一臉燦爛,開始進行瞄準。
左手提起裙子,我開始滿院子亂躥,“啊呀——,乾兒要殺人啦!”一邊跑一邊不時的彎腰抓把冰涼的雪,揉硬了,朝著裴乾扔過去,而他則一直追在我後面,誓要將那個大雪球準確無誤的砸我腦袋上
一小會兒後,那個過於鬆散的大雪球不知怎麼突然滑出了裴乾的手,精準的在他的小腦袋上開了花,劈頭蓋臉的澆了他一身雪。
我一愣,隨即爆笑起來,落井下石的抓著雪往他脖子裡塞,結果興奮過頭,腳下一滑就坐到了地上。
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呢,背上就“嘭”“嘭”的捱了兩下。好啊,你小子趁人之危,看我不打的你求饒!顧不得滿身的疼痛,我開始攥雪球進行反擊
因為裴乾這小子竟然藉助輕功,我是扔半天也砸不中他一次,自己卻結結實實的捱了不知多少下。火了,我朝晴音一揮手,“紅葉,上來幫幫我!”
晴音沒動彈,秋明倒一下子蹦了起來,“好,本王來幫你!”解了斗篷就滿面興奮的跑了過來,團了個雪球就開始打裴乾
怔愣一陣,我繼續投入戰爭中
可憐秋明的輕功及投擲技術也不甚好,上場沒一會兒就被裴乾打的吱哇亂叫,氣惱間對著旁邊的侍衛一招手,“你們都給本王上,誰打中的次數多,本王有賞!”
一聽有獎賞,早就站煩了的侍衛們頓時兩眼放光,齊刷刷的上了場。於是乎,成堆的雪球從四面八方向可憐的裴乾襲去,戰鬥瞬間呈現一面倒的局勢——八對一,可不是一邊倒麼!
裴乾這下子可不幹了,一邊抱著頭亂竄,一邊嚷著我們欺負他。
一直坐著扮淑女的晴音也按捺不住了,跑上場來,喝退了侍衛,開始無目的性的隨意攻擊,場上頓時陷入混戰狀態
也不知打了多久,到了後來,已經分不清是誰幫誰了,乾脆是見人就打,一個又一個冰涼的雪球在身上開了花,冰涼的雪水滲到脖頸和小臂上,和汗水混在了一起
將近正午時,這場雪仗才宣告結束。
戰鬥一停止,秋明又變回了威嚴的王爺,而晴音也扮回了嫻雅的王妃。兩人禮貌的一行禮,然後各自轉身走開,連句話都沒有說。
深夜,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匆匆披衣起床,開啟門,是秋明身邊的一個小廝。
“李姑娘,王爺讓奴才帶您去‘承訓閣’,請您收拾一下隨奴才過去吧。”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大半夜的來叫人,還這麼急,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小廝點點頭,“好像是裴三少爺病的厲害,奴才來時,正碰上裴大少爺帶著大夫剛趕來。”
裴乾病了?怎麼會,上午不還好好的嗎?
進屋胡亂裹了件厚衣服,然後出了門,跟在小廝的身後往‘承訓閣’趕。
夜色極暗,空中還飄著細碎的雪花,唯一可見的光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