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涼氣。
南宮翔芷圓睜美目,不能置信地道:“難道說,‘秘寶’是藏在火山底下?”
饒是如此炎熱,諸葛宏額頭仍然冒出冷汗。他一字一頓道:“我有一種感覺,整個內堡就建在一個休眠火山的山口上!而我們正處身於火山口上!”
白少飛和南宮翔芷相視一望,兩個人都覺得悚然而驚。
“太祖李玉禪,好大的手筆!”從對方的眼裡,讀到了相同的情緒。
就在這時,盤繞在石柱上的金龍,突然睜開了眼睛!它動了!
=
=
白家堡依山而建,在經過一片平原後,就是蜿蜒曲折的山路。
只有沿著這條山路才能到達外堡。山路底下正是大瓏太祖題寫:“大龍第一武勳世家”八個大字的白家堡大門。
可是現在,一隻滾滾黑潮直奔大門而來。
門後面的山路上,擠滿了嚴陣以待的白家子弟。
一名長鬚老者站在最前面,他的手裡,提著一對大鐵錘,每一隻都怕不有百斤重!
他是白家堡的長老,上一代的人物,已經年過六旬,乃是白堡主等人的師叔輩。
白家堡的劇變,連這些隱居的老一輩人物都驚動了,所有能趕來的,全部都趕了過來,集中在這條蜿蜒崎嶇的羊腸小道上!
這是條天然的防禦路線,白堡主的慘死,激起了白家堡子弟的極大憤慨,全堡都震動了!
派出去二十名騎著民用馴馬的探子,最後只回來了一人,他也是鮮血淋漓,但是他帶來了無比重要的情報。
“敵軍角龍軍團騎手數千,離堡兩裡遠,請快佈防!”探子說完最後一句,插滿箭矢的身子從馴馬背上摔下,眨眼間便嚥氣而亡。
可惜這句用生命帶回的話,落在不諳軍事的長老們耳朵裡,被當成耳邊風聽過就算!
他們選擇了一種類似於江湖仇殺的低劣戰術:堵門候敵!
看到滾滾黑流越來越近,老長老舉起碩大的鐵錘,怒吼道:“死戰到底!”
他面前佈滿了鐵蒺藜、檑木等防禦裝置,他的身後,是一律身著白衣的子弟。
他身後,刀劍揮舞,撼動天地的吼聲迴響在山谷裡: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死戰到底!”
咆哮的黑流就像一隻釘子一樣重重地釘在羊腸小道上,數十個人影紛飛!
稀薄的鐵蒺藜和區區檑木豈能遏制得了擅闖用堅硬頂角突刺的角龍軍團。這些身高兩米的植食性低等龍類,仗著頭頂的硬角,毫不停頓地撞碎了攔在前面的木柵欄之類的東西。
至於鐵蒺藜,給角龍們造成了一點點損傷,可是那稀薄的數量,猶如杯水車薪,毫無作用。
隨著一名軍官的尖聲吼叫,無數箭矢自黑流後半部遮天蔽地地射出,只一輪齊射,羊腸小道就染成了一片血紅!
黑潮前部,無數黑甲士兵翻身下了坐騎,在商猛的帶領下如海浪一樣湧向羊腸小道。
而那些身處黑潮後邊部分的的角龍騎射手,則在數支雙色令旗的指揮下如走馬一般井然有序的旋轉著瞄準、齊射。
他們的每一輪齊射,都帶給羊腸小道上的白家堡子弟慘重的打擊。
南宮羊揹著白寶玲站在一個小山丘上,看到白家堡的慘狀,怒罵一聲:“愚蠢!”
南宮家族世代久居於廟堂之高,數百場大戰關乎國祚都有份參與。
南宮羊更是十二歲便上戰場,無論是對北方大漠人的連年用兵,還是近年來對南方雨林國的數場大戰,年紀輕輕的他都是親身參與。
他也是在戰爭中成長起來而最終成為南宮家的家主的。
因此,他看到白家堡的人擠在羊腸小道上,進不得,退不可,又沒有掩體可以抵禦飛箭,他出離憤怒了!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憤怒,因為當年浴血封侯的白家人,在千餘年的養尊處優之後,不過只剩下了一批民間高手,只懂得江湖搏殺,哪裡經歷過真正的戰爭?
若是精通軍務的白正罡在此指揮,斷不會犯此大忌,可是他已經死了。
死在他的頂頭上司和昔日同僚手裡!
除了白正罡,誰還記得白家堡書架上曾經堆滿了兵書!這些早已經蛛絲密佈的書籍,幾乎有幾百年沒有人翻閱過了!
南宮羊揹著白寶玲,朝左邊飛奔,遠遠繞開黑潮,他要繞路上山,憑藉他的絕世身法,這並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他的身後,心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