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威風凜凜。英姿颯爽說的便是這一刻的情景吧?宛如女武神一樣的少女拄著劍,穿戴著盔甲,任由腦後長髮如旗幟飄揚。
說話的人越是平淡,對話的人越是憤怒。很多時候。憤怒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而理智,總是一個人最能夠依仗的事物。
人如是,神也如是。
所以死神憤怒了。丟失了自己的理智與冷靜,甚至在這之中還包含了一絲期待與好奇。他真的太好奇了,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會面對死神的威脅如此淡然。
所以他攤開了自己的死亡筆記本,這本只要任何人的名字寫在上面便會死亡的筆記本。
一支筆,純白色的羽毛筆憑空出現在了死神的手中。他握著筆,彷彿舉起了鐮刀。這把刀是如此的鋒利,又是如此的鮮豔,上面粘滿了鮮紅的血跡。
“阿爾託莉亞,這是你的真名。”
死神硫克憑空而立,注視著這個平靜的少女。
太冷靜了,我直接報出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的臉上卻還沒有顯露出應該具有的表情。她只是在平靜地看待著自己,就像是平靜地看待這一副畫。
畫面並不美麗,只是看畫的人十分美麗。這本就是一副美麗的畫了,與畫中的風景無關,只與看畫的人有關。
“阿”
死神硫克一筆一劃的寫著,同時低下自己的頭,注視著。
沒有恐懼的神色從少女的身上閃現,是因為時間還沒有到嗎?她還沒有體驗過垂死掙扎的感覺嗎?
死神硫克暗自裡想到,又重新抬起了自己的手來。那隻純白色的羽毛筆被他高高的舉了起來,肉眼可見的鮮血在羽毛筆的末端凝聚,然後盪漾,啪的一聲落在筆記本上。
“阿爾託莉亞”
一字不差,一字不多。
任何人的名字只要被寫上了死亡筆記,只要被他看到了真實面貌,那麼必然會死。寫明瞭死因的人將會按照事先已經編排好的死因死亡。
如果沒有死因。
“四十秒。”
死神硫克從臉上擠出了猙獰地笑容來。
“你的生命只剩下40秒了,阿爾託莉亞。”
死神並不是第一次宣判人們的死亡,所以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靜而且淡然,只是也許他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做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
死亡,對於某些人來說是終結。
滴答滴答的秒錶走過一個人的一生,還沒有聽夠便戛然而止地停止了跳動。
可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
死亡,只是一個開始。
名為阿爾託莉亞的少女開始微笑,雙手安靜地打在自己身前的長劍上,那一頭金色的長髮開始迎風飄揚,宛如旗幟一般地高高揚起。
另一邊少女那碧綠色的眸子一點點地抬了起來,像是一眼在微風中輕輕盪漾的深潭。她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純淨,讓人不由地想起了只有在理想之中才會出現的夢境,只有在夢境之中才會出現的樂土。
那是理想鄉。
“我一直在追尋名為理想鄉的地方。”名為阿爾託莉亞的少女微笑著說道,“我遍尋不見,卻沒有心生怨尤。”
十秒。
“我的生命將要總結,我將自己手中長劍物歸原主。”名為阿爾託莉亞的少女訴說著自己的一聲,“可是我現在手中依舊持著劍。”
二十秒。
“我遍尋生命的真意,想要拯救我的子民。只是無論如何,擺在我面前的都只有徒勞一條路。”名為阿爾託莉亞的少女臉上再次綻放出笑容來,這笑容是如此的美妙,彷彿鮮花盛開在磅礴的雨中,“你可知道?”
三十秒。
“死亡”
長久的停頓從名為阿爾託莉亞的少女身上散發出來,她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來,似乎在看著那個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又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一長長自己永生難忘的場景。
有人,有很多人,有很多捨不得,也有許多想念的人。
而直到現在
四十秒,死亡理所應當地降臨到這個名為阿爾託莉亞的少女身上,就像她手中握著的那片純白色的紙片,那片原本貼在麥哲倫臉上的紙片。
紙片飄揚,在阿爾託莉亞的手中憑空碎成了無數片。
“這就是你的遺言?”
看著死神硫克微笑看著阿爾託莉亞,微笑著等待著這個曾經看到過千萬次的結果。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