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以秦為名,戰前高呼大風的軍隊。 。 。
想到這,安定辭的呼吸不由地粗重了起來。一方面是因為緊張,另一方面則是興奮。沒有人能夠理解,當一輩子只為了在墳墓與故紙堆之間蹣跚的人,突然發現一個活生生的古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那種發自內心最深處的興奮。
不過
安定辭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讓自己幾乎要冒起了煙的咽喉舒服一下。直面這樣的偉人,帶給他的壓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只是短短的數十秒,安定辭便覺得自己的後背開始不斷流下冷汗來了。他不由地回過了頭,求助似地看向了穿著睡衣的少年。
“韋伯?維爾維特。”
赤著腳的高小宛慢慢地從輪迴者的人群之中走了出來。滿是黑眼圈的雙眼,在凌亂的頭髮下微微地閃爍著。
他要做什麼!?
被叫到名字的韋伯?維爾維特下意識地想要對面前的人施展魔術,或者命令自己的從者進行攻擊。要不是這個男人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魔力波動的話。
普通人,連一條魔術迴路都沒有的普通人。
韋伯?維爾維特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高小宛,瞬間就看穿了高小宛的潛力和能力。這也是韋伯?維爾維特少數引以為豪的能力了。
韋伯?維爾維特緩緩地把自己的目光向著自己面前站著的輪迴者們掃去,三男兩女一共五個人。五個都沒有絲毫魔力波動的人。
雖然在魔術師的眼中,普通人只是處於使用一次就可以丟棄的道具的地位,但是現在正在參加聖盃戰爭的韋伯?維爾維特並不想要節外生枝。
“我們要求參加聖盃戰爭。”
高小宛輕聲說道。他的話剛剛說出口,身後站著的輪迴者們便驚訝地叫了起來。他怎麼能夠這樣做!?他難道不知道這樣說的意味嗎!?
吳荑最先反映了過來,卻並沒有像安定辭所想的那樣大聲地解釋,反而安靜地在高小宛的身邊點了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這個穿著睡衣的少年,此時此刻應該是少女心中最後的期望了吧?
安定辭皺著眉,看向了隊伍裡的另一個人,散打教練吳振軍。那個原本表現的誰都不怕的男人。此刻卻
安定辭下意識地偏轉過了頭,不敢再看自己隊友的表現了。臉sè蒼白,雙腿戰戰,如果前面的亞歷山大大帝再往前走一步,估計她就要跪下來了。
“你們只是普通人,怎麼能夠參加我們魔術師的戰爭!”韋伯?維爾維特大聲地說道,心中突然湧現了一股快意。韋伯?維爾維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對於追求魔術的心,但是長期的平庸還是讓他自己渴望找到途徑來證明自己。想到這,韋伯?維爾維特高高地仰起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從者,心中不由地湧現了一股自豪之感。
他並不奢求獲得聖盃戰爭的勝利,恰恰相反,對於韋伯?維爾維特來說。他只是希望自己可以獲得更多人的承認。
“即使阿克琉斯刀槍不入,最後攻入特洛伊的卻是奧德修斯。”高小宛緩緩地說道,一雙滿是黑眼圈的眼中,居然放出了異樣地神采來。“戰場上的勇士固然可敬,能夠使用正確的策略,獲得戰爭勝利的統帥才是真正的靈魂。”
話音一落。高小宛的目光便緊緊地盯住了亞歷山大。
“即使是軍隊,你們也沒有能夠上陣的能力吧?”韋伯?維爾維特微微地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知道剛剛這個穿著睡衣的少年講訴的是荷馬史詩中的故事。前者阿克琉斯是神的兒子,生下來便刀槍不入。但是後者奧德修斯卻更加的有名,最後攻破特洛伊的木馬計,便是奧德修斯所獻,而且
“這兩個人都是荷馬史詩的主角啊!”亞歷山大聽到高小宛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難道我喜歡看《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事情已經廣為人知了嗎!”
說著,不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那粗豪而絲毫沒有掩飾的笑聲更加歡快的從高大的軀體裡面散發了出來。
“確實,我們一行五個人並沒有絲毫的攻擊力,也遠遠比不上那些掌握著神秘力量的魔術師。”高小宛緩緩地轉過了頭,看著韋伯?維爾維特說道,“但是有時候力量並不僅僅體現在戰鬥的能力上,智慧也是一種武器。”
“你的智謀雖然還沒有顯現出來,但是從你的談吐中我已經聽出來你是像涅斯托爾一樣的智者。即使你不能夠開弓拉箭,但是你的智慧足以成為我們的戰鬥力。”亞歷山大直接一揮手,阻止了準備要說話的韋伯?維爾維特,大笑著說道,“加入我的軍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