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令?
言峰綺禮看著擋在自己身前,密密麻麻地月靈髓液,眉頭早已經皺了起來。他現在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盟友,那位一直引導自己的老頭的想法。使用咒令。讓自己的從者,吉爾伽美什瞬間能夠獲得殺死柳夢潮的力量。
不,並不是獲得,而是瞬間補充好魔力。但是
言峰綺禮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英雄王。無論怎麼樣,自己使用咒令,都需要一定的時間,而英雄王究竟能不能夠等到自己使用出咒令?
這一點。他不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使用了咒令之後,。依舊沒有打敗面前的berserker,那麼自己必死無疑。
所以
Archer;,你究竟能不能站起來?
戰場上的目光都投在了archer的身上,身為英雄王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archer吉爾伽美什現在眼中的神色卻是出奇的平靜,他就這麼倒在巨大的坑中,仰著頭,咳著血,看著逐漸向著自己逼近的柳夢潮。
和以往柳夢潮那近乎於瞬移的速度不同,此刻的柳夢潮只是穿著魔人化的鎧甲,一步步地踩在鋪滿月光的大地上,但是在archer吉爾伽美什看來,卻像是一座山,突然生出了腳,然後向著自己壓了過來。
這種感覺,自己多就沒有經歷過了?
Archer眉頭輕輕地蹙起,原本俊美的臉上早已經佈滿了因為撞擊而產生的血痕,卻讓這張原本還有些柔弱的臉,顯得更加剛毅了起來。
也許這才是這位王者的本來摸樣?
曾經自己曾與名為恩齊都的摯友交戰,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分出勝負。自己眼前的人,你可知道,你是多麼的像我曾經的摯友啊!
“被神創造出的生物,你可曾悲傷過嗎?”
Archer吉爾伽美什高高地昂起了頭,看著越來越近地柳夢潮,輕笑著說了出來。他那雙細長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其中赤色的瞳仁,彷彿在這月光之下微微地放著光。
“沒有人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這番話只有吉爾伽美什自己聽得到。只見原本深埋在泥土裡面的右手,用力地捏合了起來。雖然在剛剛的交戰中幾乎完全落敗,但是自己可還有著最後一招。
自己最為信任的一招。
昔日,自己曾和摯友一道,用著鎖鏈綁縛住了天神的公牛。
今日,卻又要重新用這道鎖鏈來綁縛和自己的摯友一模一樣的人了。
“去吧!”
Archer吉爾伽美什激動地張開了嘴,鮮血猛地噴灑了出來,像是在空中灑下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這霧氣是如此的重,幾乎要在瞬間遮擋住了柳夢潮的視線。
不好!
Saber看著archer的動作,心中一動,下意識地便想要向著前方衝過去。只是穿著鎧甲的騎士王剛剛邁開步伐,惹人厭的蟲子便已經出現在了saber的身前。
“就是現在!”
正在與肯尼斯交戰的言峰綺禮,眼中閃過一道金光。只見這位以戰鬥聞名的魔術師瞬間身形疾退,右手高高地舉起。
“以令咒之名令之!”
“柳夢潮!”
間桐雁夜大聲地吼叫了起來,想要讓身處在鎧甲之中的柳夢潮知道現在情況的緊急。他現在心中無比的擔心。自己的從者雖然從召喚開始,就一直保持著理性。但是間桐雁夜無論如何都不會忘了自己從者的職介。
Berserker!
狂暴者!
沒有理性的狂暴者!
為什麼柳夢潮現在依舊在緩慢地前進,為什麼柳夢潮不瞬間移動到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身前,斬殺了已經喪失了戰鬥力的archer?
一個原本被埋藏在間桐雁夜心底的擔憂,此刻終於接著saber的口,冒了出來。
“難道柳夢潮已經喪失了理智了嗎?!”
Saber的話剛剛說出口,言峰綺禮的命令卻已經從他的手背上傳達了出來。
“殺了berserker!”
一道金色的光,瞬間在言峰綺禮的手背上閃現,有瞬間在他的手背上消失。下一個瞬間,這道金色的光,便如同從天而降的雨水,滋潤到了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身上。
即使遭受了如此沉重的傷痛,archer吉爾伽美什依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現在的archer已經是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