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榆,嘴角扯出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他笑得很累,嘴角先是慢慢地裂開,然後像是被人用線勾著,緩慢地往上提著,露出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牙齒。
“你也要死”
徐龍翔一邊笑著,一邊努力地讓自己的嘴型說出了這最後的幾個字。
沒有聲音的話,更像是一種無聲的詛咒。
白榆笑了,她笑得是如此的開心。人們都說,一個女人笑得時候,有可能是花枝亂顫,她確實在顫著。從顫動的髮絲,到顫動的嘴角,再到顫動的身體。
“好冷!”
心口好涼!
白榆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得意的話,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涼了起來,就像是由一塊冰,突然低出現在自己的雙峰之間。
並不飽滿甚至也不挺拔的胸脯之間,多了一個本來不存在的東西。
一個冰錐。
細長而筆直地冰錐,直接從自己的胸口裡面透了出來,鮮血就在冰錐的最頂端,混合著一絲絲往上冒著的寒氣,滴答滴答地滴落在了地上。
“這是你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不是嗎?“李光明的聲音,在白榆的身後響了起來,“原本還以為,這個小夥子,能夠死在床上,沒想到他連推開門得膽量都沒有,結果只能夠看著光著身子的女人,死在窗戶下面。“
“為什麼”
“冰錐我一直沒有丟。”李光明說著,整個人顯得無比光明正大起來,“就藏在枕頭底下。女人的心思總是比男人更加冷酷,就像”
李光明的話沒有說出口,白榆已經知道了他想要說的事情了。就像是自己胸膛前的冰錐,冒著寒氣,帶著血絲,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毯上。
那是血,也是水,更是冷酷的冰。
抽出,然後緩緩地轉動,最後用力的一送!
冰錐徹底的透過了白榆的身體,噹啷一聲掉落在了她的面前,碎成了幾瓣。
“就像你說的,白榆,我們四個人之中,只能夠活一個。所以,能夠多殺一個人,就多殺一個。”
李光明溫柔地說著,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徐龍翔,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他一邊笑著,手掌微微一用力,雙眼失神的白榆,直接被他推倒在了地上,臉直直地撞倒了地面上破碎了的冰屑。
“呵呵”
徐龍翔發出了自己在世界上最後的聲音,破了一個洞的喉嚨,漏了幾許風,然後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