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裡只剩下一棟孤單的陽光房安靜的佇立著,在一片白茫茫地世界裡點綴著唯一一點綠sè的光芒。
不知道過了過久。在澆灌了兩萬三千六百七十七盆jīng心挑選的植物之後,神放下了手中的銀質灑水壺。
“百分之五十一的人,將種植澆灌植物這種習慣xìng行為作為愛好。但是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感受到愛好這種感情。果然失敗的機率還是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神安靜地佇立著,就像是一株沒有感情的枯草,“不過在發現自己連續努力了一百三十天卻依然失敗之後,心中應該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xìng,會出現焦慮與憤怒的感情。”
細膩白皙猶如上好和田玉雕刻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了支架上,一眼望不到邊的植物被細心地按照種類綱目排列著。
“現在,讓我來體驗焦慮與憤怒的感情。”
神嘴角緩慢地咧著,像是機器人無情地執行著jīng準的命令,只見他手指輕輕在這些植物上輕輕一點。
“嘭!”
無數綠sè的植物,像是被人輕輕吹起的塵埃,瞬間在這間狹小的陽光房裡面飄散了開來。
神安靜地佇立著,像是一尊雕像。
“百分之九十九點失敗可能,體驗不到任何感情。”神從黑sè長袍裡掏出了一方雪白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剛剛伸出的右手食指指尖,“第一千三百五十八次試驗,失敗。”
話音落下,依舊一塵不染地黑sè長袍拖在了地面上,隨著他主人輕柔而緩慢的腳步,慢慢地走出了這間狹小的陽光房。
陽光房外,是一片寂寞冰冷的世界,沒有一絲sè彩,像是用純白紙張鋪就的世界。神邁開了自己的腳步,向前緩慢地走著。
鑲嵌著金線的黑sè長袍拖在了地上,像是一隻粗重的毛筆,將所經過的地方全部塗抹成一片深沉yīn冷的黑sè。
“柳夢cháo你的速度得要再快一點啊。”
神挺直了腰,像是一尊亙古以來便存在的雕像,安靜地佇立在沒有生命,沒有sè彩,沒有溫度,沒有任何事物的黑sè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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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小小的咖啡館裡,擁有著一頭金sè長髮的少女正趴在桌子上享受著自己難得的休息。金sè的長髮像是綢緞般揮灑在她的面前,一直垂到了地面上。
正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碰的一聲撞了開來。
“馬爾斯!”
焦急的聲音突然在這小小的咖啡店裡面響了起來,jīng致脆弱地餐具被這聲音震得叮叮噹噹作響,馬爾斯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眯著自己金sè的眼睛向著四周尋覓著。
“白婭?”她下意識地說道,“是柳夢cháo他們回來了嗎?”。
“不是!”白婭的聲音比馬爾斯想象的還要焦急,“你快點出來看看!”
“出來?現在?不要,我還要再睡一會兒午覺,你都不擔心柳夢cháo,而我可是百分之百相信柳夢cháo的!”
“出來!”
一聲怒喝,掛在支架上的咖啡杯被震得掉落到了地上,嘭的一聲碎成了粉末。
“怎麼了?”
馬爾斯皺著眉,有些心疼地看著掉落在臺下面的咖啡杯。那本來是她最喜歡的一個杯子,用來製作愛爾蘭咖啡的專用杯具,結果現在只留下一灘白sè的碎磁屑作為紀念了。
“出來!現在!立刻!馬上!”
一聲比一聲還要焦急的催促,不斷地在馬爾斯的耳朵邊爆炸了起來。馬爾斯用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耳朵,一路小跑,跑出了自己那間小小的咖啡廳。
然後她呆立在了自己咖啡店的門口,眼睛張到了最大,大到了不可思議地程度。纖細白皙地手不斷地顫抖著,緩緩地舉了起來,輕薄纖細的嘴角費力地蠕動著,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了最後,還是白婭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出了眼前的景象。
“你也被嚇到了,馬爾斯?”
一個短暫的停滯,馬爾斯呆呆地點了點頭。
“這”
“你沒有看錯,馬爾斯。因果樹,總計兩萬三千六百七十七棵因果樹,原來主神大人所擁有的的因果樹現在全部回來了。”
馬爾斯機械xìng地點了點頭,她努力地抬起頭,卻只能夠看到高聳入雲的因果樹。那上面每一片葉子都是一個支線劇情,而原本主神空間湛藍的天空,現在卻再也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