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道長話說至此,果然群雄中已引起一陣騷動,議論之言聲浪漸增,也開始猜測其中內情。
倏然山巔又響起那隱身女子極怒的尖叫聲罵道:“臭雜毛!那小賤種奸人閨女是實,而且還是子傳父風的天生淫惡,小賤種的老子就是那苗賊子,這可是有憑有證的。”
話聲剛止隨即又叫道:“梅姑你快告訴他們,是誰姦淫了你?在何時何地?那小賤種可是你珠胎暗結所生的?讓大家為你評評理,為你向那苗賊討取公道。”
隱身女子尖叫聲剛止,頓聽另一個女子悲聲泣道:
“小姐!我到現在才醒悟你自始便在利用我施行惡毒之計,當初若不是你施毒,我也不會遭此近二十年的痛苦,恨天我的孩子,你今日受此之怨辱都是孃的錯,你不該來到這世上,但上蒼將你賜給娘而娘卻又無能照顧你,使你自幼便遭人迫害,孩子,聽孃的話,你姓梅,是孃的孩子,跟任何人皆毫無瓜葛,你要嗯”
就在那婦人話聲倏然頓止之時,突見一道疾如幻影的紅線疾射山巔,竟然凌空飛射二十餘丈高尚未頓緩,可見那紅影之功力已達凌空虛步之境界了。
山巔上突又響起尖聲怒叫道:“田麗花你快滾回去,否則我殺了她!”
霎時隨聲只見紅影凌空疾轉而回,疾洩在“玉面神劍”苗君毅身側,果然是那位膚色微黑的“碧蘿仙子‘田麗花。
而此時的梅雨生思有一個時辰,已然恍然大悟的瞭解自己自幼便是遭山巔上那女人長久設計陷害,為的只是要報復自己從未曾見過的親生父親,在幾人的言談中已瞭解了當初那女人原是要陷害父親,但陰錯陽差之下卻害了梅姨,也就是自己的親孃。
那惡毒女人竟然花費了十餘年的時光,為的只是要陷害自己父子倆人,如今身世真相已然大白,自己絕不能讓那惡毒女人如願以償,於是強打起精神忍住全身的疼痛怒聲喝道:“賤人!你快將我我娘放了,你要我做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咯!咯!咯!小賤種,本門主還怕你不聽話?梅姑在我手中,別說是你了,便是你那老子還不是要乖乖的聽從本門主的話,哈!哈!哈!”
就在此時突聽山巔之上有女子大叫道:“孩子!你要忍辱負重記得娘以前說的話。”
話聲中只見一個身影由山巔上疾墜而下,令人毫無應變之力的施以援手。
頓見崖上數道人影疾掠崖緣驚叫道:“娘娘”
“梅姊姊”
“梅大姊你怎能”
梅雨生滿頰淚水縱橫的佇立崖緣下望,只見崖下三十餘丈深之處濃霧滾滾,而濃霧之下尚不知有多深,失足落崖之人必然粉身碎骨的毫無生還之望。
而此時崖上也驚呼頻傳,並聽那尖聲女子怒喝道:“大家快走!”
眾人這才想起山巔上的隱身女子,頓時有三道紅影及一道黑影疾射山巔之上欲搜尋那隱身女子之蹤跡。
在群雄驚愕議論之時,“華山掌門”飛雲道長已與“五湖遊乞”低語片刻後,又尋到站立人群之後的“歸元神劍”霍天行,在三人頻頻頷首商議之後已有了重大之決定,只聽飛雲道長運功喝道:
“諸位施主且靜靜,貧道想為今日此事作個了斷,但尚請諸位施主靜聽莫要打斷所言之言。”
飛雲道長話聲剛停,立又聽“五湖遊乞”朝梅雨生沉聲說道:“梅娃兒!老丐深知你此時悲憤心情,但你也知道現場之人皆因你而至,那三位遭你凌辱的姑娘以及家人你要如何交待?”
站立崖緣面色冷漠的梅雨生聞言後,面有笑意的黯然環望四周群雄且說道:
“交待?交待什麼?我無父無母孑然一身,那三位姑娘之辱確是我所為,你們要殺要剮在下絕不反抗,任憑你們出手洩恨。”
“五湖遊乞”黃老九聞言頓時怒喝一聲的斥道:
“呔!你以為任人殺剮洩恨便可消除罪孽嗎?你可知遭你淫辱的姑娘以及家人就算殺了你,他們便可視若未發生何事的歡顏嗎?他們的心情你可曾明瞭?再說,那位跳崖自盡的婦人,不論你是否承認她是你親孃,但她是否是為你或他人自盡?
你自稱自幼便遭一些惡毒女人欺凌迫害,難道你不想追尋禍首報仇嗎?難道你不想視死如歸之前將自身罪孽作個了斷,讓大家明瞭前因後果事實真相?以及你自己身受的怨、恨、屈辱也隨你同歸黃泉尚遭人鄙視?你可知如此無視自身性命的作風豈不讓自盡崖下的梅姑含恨黃泉死不瞑目?”
在“五湖遊乞”黃老九義正嚴詞的斥罵下,使得梅雨生